“是,不过爹要先放了他。”
“如果我的女儿回来了,我要他又有什么用,停手。”
王员外一声令下,家丁这才住了手,只是地上的洪天远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
“文君,不要啊,不要跟他回去......”
洪天远朝着叶文君的方向,缓缓伸出自己的手,“你回去的话,我们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天远......”
叶文君也没有起身,跪着从地上移到了洪天远的身边,握着他的手,流泪道,“我宁愿不跟你在一起,也不想看到你死。”
“如果你走了,我跟死又有什么差别?”洪天远想回握她,可是这次他却使不上力了。
“这么久以来,你这句话,我最喜欢听。”
叶文君破涕为笑,然后俯身在他耳边低语,“相信我,如果有机会,我还是会跑回来见你。”
“文君......”
“好了,你们该说的话也说完了。”
王员外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们,“来人,把小姐带走,还有地上这个死丫头,让她在轿子里服侍小姐穿上红衣。”
“什么?”叶文君惊讶,“爹,你......”
“为了防止你再次逃跑,我决定把一个月后的亲事提前。
这里离三柳镇还有几日的路程,我会先派人通知家里准备,也会通知亲家迎亲。
你换好红衣,就只能待在轿子中,哪儿也不能去,到家以后,亲家会直接在门口迎亲。
你别想再出什么花招,老老实实的给我等着嫁过去,带走!”
这次的叶文君没有拒绝,就这么被人带走,片刻之后,破庙便再次恢复了平静。
可是地上的洪天远,却是再也平静不下来,叶文君走了,真的走了。
虽然她走时那么说,但是王员外的话,更是像针一般扎在了洪天远的心上。
身心俱疲的他,终于忍受不住,陷入了昏迷。
“你醒了。”
几日后,当洪天远终于睁开眼睛,耳旁就传来了说话的声音,一度让他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你是谁,我是在做梦吗?”
“你倒是想做梦,不过我不得不残忍的告诉你,这是现实。”
男子从门口走到洪天远的身边,递过来一个白瓷碗,“先喝口水,昏迷了几日,想必是口渴。”
洪天远缓慢的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躺在松软的稻草上,身上还盖着一条半新不旧的褥子。
“是你救了我?”
洪天远喝完水后,男子主动接过碗,重新放到了一旁。
“也不能够。”
男子在他面前坐下,“是老天可怜你,屁股受了挺严重的伤,昏迷不醒,这期间还下了一场雨。
可是当我昨日路过的时候,你竟然还有气,没被冻死,我也只是顺手给你找个东西遮盖一下。”
“老天可怜我?呵......”
洪天远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咧开了嘴,“他可怜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