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尉此时一定想看看比赛成果,你帮本将军请他来一趟,如何?”
“乐意效劳。”
此时的王洪洋正坐在自家的前厅之中,惬意的品着手中的香茶。
在他面前的地上,跪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人,正在瑟缩的发抖。
“宋德春,知道本都尉为何还愿意救你这么个废物吗?”王洪洋轻轻拿着茶盖撇着茶盏中漂浮的茶叶,居高临下的问道。
“卑...卑职不知。”
在白河中泡了一天一夜,宋德春几乎快要冻僵,满脸苍白,唇色发紫,连话都说不利索。
如果真听佩将军的命令,在水中泡够五天,自己一定小命不保。
“因为废物也有废物的价值。”
轻轻抿了一口,王洪洋继续道,“恨不恨佩将军?”
宋德春低下头,小声道,“卑职不敢。”
“为何不敢?”
王洪洋站起来,把手中的茶盏递给他,“来,喝口热茶暖一暖,在水中泡了这么久,不好受吧。”
“卑职不敢。”
“喝。”
王洪洋把茶硬塞在宋德春的手中,看着他,“老实说,连本都尉都不喜欢他,何况是你。
只不过碍于他是皇上亲派来剿匪的将军,就算不喜欢,也要好好招待,你说是不是?”
“是,是。”
宋德春忙不迭的点头,在王洪洋的注视下,他象征性的饮了一小口茶,便双手捧着,也不敢放地上。
“本都尉招待少将军一行人夜里去游湖,你觉得怎么样?”王洪洋像是询问宋德春意见一样,等待着他的回答。
“都尉安排,肯定是好的。”
“本都尉也觉得甚好,”王洪洋笑了笑,声音变低了一些,
“尤其是本都尉还给他准备了一份大礼,确切的说,是替上头的人,给他准备一份大礼。
宋抚军,你想不想知道,这份大礼是什么?”
“卑职地位低下,不敢冒听。”
“客气什么?”
王洪洋站到宋德春跟前,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既然是大礼,总要有一个送礼人才显得圆满,你说呢?”
“请都尉饶命。”
跟着他时候也不短了,宋德春自是知道王洪洋口中的送礼人是谁,当下也顾不得手中的茶盏,慌忙给他磕起了头。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有些人该舍弃就要舍弃,哪怕本都尉心中不舍。”
“王都尉,卑职大小也为您做了这么多事,您不能这么对卑职。”
宋德春抬起头,“如果卑职死了,您与山上的联系也断了。”
“宋抚军,你这番话,倒是提醒了我。”
王洪洋绕了一圈,又坐了出去,“一群流匪,本都尉怎么可能与他们有什么联系。
倒是宋抚军,竟然背着本都尉,与这群乱匪厮搅在一起,佩将军奉皇命而来,你又送上厚礼。
到底你们之间,有着怎样的一种关系,而佩将军,真的是来剿灭流匪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