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是什么?”
王洪洋着急的在心中想着措辞,黑衣人刺杀佩亦城的事情他无法狡辩。
既然少将军没有出事,那么,他如果不能好好的解释清楚,恐怕下一个有事的就是他。
“是……”
王洪洋低垂着头,眼睛像老鼠一般,骨碌碌的四下打转,想着办法。
忽然,他的视线瞥到了一旁跪着的宋德春,顿时有了主意。
“少将军,下官认为,这些流匪能借此机会刺杀您,肯定是知道了您的身份,也知道了您此次南下的目的,所以才不得不对您出手。”
“那他们又是如何知道本将军此次南下的目的?”
“自然是有人通知。”
王洪洋视线若有似无的朝着宋德春看去,后者因为一直低着头,并无察觉。
“你是说我们这里有流匪的人?”
佩亦城抬手摸着下巴,似在思考王洪洋话中的真实性,而他频频朝宋德春看去的那种眼,更是故意告诉少将军,这人是谁。
“想必是如此,不然他们不敢这么嚣张。”
王洪洋肯定道,“下官虽说职位不高,但是一直尽心尽力为朝廷做事。
在下官的管辖范围中,自认为他们还没有这个胆子敢下山刺杀朝廷命官,除非是迫不得已。”
“王都尉,你这意思,是说卑职就是这通风报信之人?”宋德春这才抬起头,对着王洪洋。
虽然他一直低着头,但是耳朵并不聋,王洪洋话中意思很明确,就是把这黑锅甩给他,想让佩将军治他的罪。
他与流匪有联系不假,但是听从谁的吩咐,这两人之间跟明镜似的。
原本在他府中之时,王洪洋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确,那就是弃了他,然后残害佩将军,还把他与流匪联系在一起。
现在既然佩将军没死,他也没死,那么有些话,就不是王洪洋一人说的算了。
“本都尉只是提出事情可能会出现的假设性原因,而宋抚军这么急着往自己身上揽,莫不是…”
王洪洋看着他,话中似有提醒意味,“你真与那伙流匪有什么关联?”
“卑职与他们有没有关联,王都尉难道不清楚吗?”
“宋德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洪洋气急败坏的骂道,“你食君之禄,不知担君之忧,暗中与山上流匪勾搭成女干。
不仅残害穷苦的老百姓,在少将军奉皇命而来剿灭匪寇的同时,竟然暗中通风报信,联合他们来刺杀少将军。
你这么做,如何能对的起皇上,如何能对的起少将军,又如何能对的我们的百姓与你家中白发苍苍的娘亲?
你真是太让本都尉失望了。”
“王都尉的口才真是让卑职望而却步,但是事实究竟如何,卑职想,少将军自会分辨。”
宋德春对着上座的佩亦城连磕三个头,这才道,
“少将军,卑职自知有罪,不敢隐瞒,您有什么问题,卑职都会回答,绝不欺瞒。”
“宋德春,本都尉劝你想清楚再回答。”
如果说刚才他话里话外还带着些提醒的意味,那么这句,无疑带着一丝丝威胁,“诬赖朝廷命官的罪,你可担不起。”
“王都尉,你这话似乎说的有些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