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将军得意着,扔下户部尚书一个人愁着,走了。
学堂内又在月考,很安静。
月儿坐在外面无所事事,却看见钱姑姑在一边偷偷的抹眼泪,不禁问道,“钱姑姑,何事这么伤心,还是身子不舒服?”
“我愁死了,我侄子补不到实缺,气病了。”
“你不是送银子去了么,还没补上?”月儿问。
钱姑姑摇摇头。
夫子走来,钱姑姑立马收收眼泪,给一个男人瞧见她落泪,真是有失体面。
“还没补上?”夫子开口问。
钱姑姑点点头。
“你还是莫再记挂补缺的事,否则后患无穷。”夫子没有看钱姑姑,挺直着身板看着远处花草。
“可是……我侄子他一心就想……”
“求不到的非要去求,不善,不良。”这话说的月儿和钱姑姑一头雾水,太深奥了。
许是太后寿诞皇上累着了,没几日,皇上就龙体欠安,朝也不上了。
皇上一病,户部更加确定增加赋税了。
拓跋风变得更忙,夜不能寐,他经常一个人秉烛到天亮,案头的公文越积越多。
月儿躺在塌上,发现本来在一侧的他不见了。
屋里没人,她朝外走去,果然发现拓跋风靠着门,对着外面的人说着什么。
屋内并未点灯,屋外也是黑黑的,月儿远远的只能看见一个黑色的轮廓,那人是个男子。
“皇上这次生病是因为太纵情声色了。”
“他也是挺‘忙’啊。”拓跋风笑笑。
“从旧档看,拓跋家似乎有隐疾。”对方说的小心翼翼。
“什么隐疾?”他追问。
“小的不知,还需要好好查查,小的会尽快的。”
“嗯。”拓跋风点头,又说,“这个你拿去看看究竟是什么。”说着,打开门,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瓶,递给了对方。
对方很谨慎的收下。
又吩咐了几句,对方就走了。
月儿看得不知所措,拓跋风却发话了,“醒了就醒了,不用害怕,我又不是没吃过你。”
“我是不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
“你说呢?”他笑,带着她又上躺了塌。
“我不会说出去的。”她娇小的模样真的像只小兔儿。
“我只要你不背叛我,千万别背叛我。”他说的很认真,还重复了一次。
面对面,两人对视着,月儿被他盯得无从躲闪。
他像一只黑夜中的狼,盯着猎物,哪怕不吃,但也不会放过。
“嗯。“她轻轻点头。
因为增加了赋税,结果秋天的时候全国闹灾,收成很差。
灾民不断,而朝廷一直镇压,大量灾民开始逃荒,许多地方已成空城,百姓流离失所。
京城的人还是纸醉金迷,开了不少郎君馆,街面上了多了不少逃荒的乞丐,治安变差,监狱人满为患。
项将军又去了边疆,裴尚书忙里忙外,朝廷还是那个朝廷。
拓跋风很忙,有时候都不去藏书楼了,有时候特别晚,但第二天都会派小太监送礼物去毓庆宫,因为他说她是馋猫。
钧儿还特别怪,为什么这段日子皇叔给的吃食变多了,还有好玩的,他还以为是自己特别乖的缘故。
谁猜得到后续?xddddd
好像快要开始开虐了耶,第一层伏笔已经开始起作用,第二层努力铺设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