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的舍不得,不知道是因为这花娇艳顽强,还是因为什么。
她久久的凝视着,心渐渐沉静下来。
第二天,拓跋莹定例偷偷跑去了冷宫。
她虽是由安嫔娘娘抚养长大,但她并非安嫔所出。
她的母亲是个无名宫女,只因貌美,而被宠幸。生下她之后,不知道因为什么事,精失常,甚至有伤害襁褓之中的拓跋莹的举动,遂被打入冷宫。
而安嫔当时刚刚小产,为了安抚安嫔,皇上就把她交给安嫔了。
安嫔待她是极好的,在外人看来是视如己出的,但她知道,那只是这个女人邀宠的举动而已。
在她知道安嫔种种怪行为的原因之后,她就偶尔会跑来冷宫看望生母。
眼前这个一身麻布粗衫的女人,虽然容貌不再,但还是与她有五成相似。
母亲病了,她躺在粗陋的床榻上,这么冷的天,被子还这么薄。
“他们吃人,他们都在吃人。”母亲一边发抖浑身烧得高烫,一边还说着胡话。
找了太医来看,也说不出是什么病,只是随手给开了帖药。
拓跋莹看过,都是些常见的退烧药材,并没什么用。
拓跋莹拉着她的手,虽然在发烧,但她的手却如寒冰一般,自己怎么捂都无法热。
这个时候,一个老太监小心翼翼的走进了这个破落的小院子。
“小的参见公主。”老太监装着和善,从袖中掏出一瓶药,“这是小的祖传秘药,可以治娘娘的病。”
拓跋莹将信将疑,并不想收。
“公主,太医都治不了病,为什么不死马当活马医了看看呢,小的这药,可不是那些吃干饭的庸医能比的。”他干瘪的脸因为谄笑而变得更加可怕。
他说的没错,吃了太医的药,母亲虽然会退烧,可是病没几天还会复发。这样拖着,真的不是办法,可是她也已经没了招。
她接过小药瓶,老太监说道,“一次一丸,一日一次,这瓶里是一个月的药。”
“我怎么找你?”
“公主放心,这药绝对有效,吃完了小的自然会找公主。”说完一阵碎步离开了。
拓跋莹打开药瓶,倒出一粒黑黑的药,深吸一口气,试试吧。想着,就着温水,给母亲喂了下去。
说是也怪,这药刚下去一会儿,母亲不再说胡话了,烧也退了,手也暖和起来。
她的眼恢复清亮,能跟拓跋莹说上话了,拓跋莹欣喜若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