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他没死?!”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转而又猛然惊觉,自己晕倒前,听到的就是他的声音。
“没有。”钧儿摇摇头,宫女递上来一碗粥,示意月儿赶快吃些。
御书房,一个戎装男子在房内踱步,一个华衣女子哆嗦着跪在地上,身边倒着个死人。
这个戎装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拓跋风,而那个华衣女子,也正是肖妃,死人则是苟富贵。
“风,你别这样。”
“我别怎样?”他的脸上保持着着一种若有若无的笑,他赢了,赢得了天下,如今,也是到了该算账的时候了。
“我、我可是钧儿的生母。”
“生母又怎样?”
“你放我们走吧……”
“我为什么要放你们走?”
“因为钧儿他是你的骨肉。”
“你不用再强调我跟钧儿的关系,当你有孕的时候我就知道那孩子必定是我的。”
“五年了,那你为什么不帮我们。”
“没有我帮你们,你以为你能一口气除掉两个皇子?你也太天真了吧。”他的笑容阴冷,“也别说什么对我是真心的,拓跋禹的身体怎样我还不知道么,你为了现在的地位利用了我,事到如今还想用钧儿要挟我?!”
太监给她奉上一个盘子,里面有三样东西,白绫,匕首,还有鸩酒。
肖妃瞬间瘫软,眼泪哗啦啦流下来,心知大势已去。
“不要……风,你不要这样,你好歹也看在我替你生下钧儿的情分上吧……”她哭得胭脂都花了。
“钧儿?他是你生的没错,可他更是你往上爬的一个工具!!”他居高临下,对着这个美丽的女人没有一点好脸色,“你这种女人,我不会要的。”
“风,不要,我不想死,你就让我呆在冷宫也行啊,我不想死!!!”她拉着他的衣服嚎啕着哭求。
“我告诉你,假如你今天乖乖殉葬,我明天就让钧儿登基。”他一脸严肃,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什么?!”肖妃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她会让钧儿登基,这怎么可能?!
“你不是也说了么,他是我的亲骨肉,我当然可以让他继承大统。”他捏着她的下巴,“但是——”
他的眼色突然变得狠厉,“他是当皇帝,还是死,就看你这个‘生母’的了。”
“风,你好毒……钧儿……”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她抖着手,犹豫再三,最后端起了那杯鸩酒,眼中透露出一丝凶狠,说道,“我要他当皇帝!”
说罢,一饮而尽。
拓跋风笑着,说道,“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无妨。”
说着,嘴巴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听完那句话,肖妃瞬间怒目,既想笑又想哭,想说什么骂什么却只有“你——你——”这样的零碎字眼。
她因为失败而绝望,因为绝望而希望,最后一口黑血吐出,七窍流着血倒在了御书房的地上。
第二天,太监宣布拓跋禹驾崩,拓跋钧应遗诏登基称帝,改元永光。
同日,拓跋风被拓跋钧封摄政王,辅佐幼帝。
裴尚书,项将军等因为谋逆被诛,朝廷内一时又人人自危,不过新帝施仁政并未多追究。
天朗气清,整个天空似乎都不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