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海底针,要猜透她们,比行军打仗还难!”
一杯烈酒下肚,慕容铮想起楚楚的冷硬态度,不由感慨。
两个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天子骄子,围坐在酒桌旁,因为儿女情长,各怀心事,举杯痛饮起来,将愁绪化为一声叹息。
酒不醉人人自醉,慕容铮率先倒下,趴在桌上喃喃着楚楚的名字。
南宫宸同情之余又有几分嫌弃,命人叫来他的侍从,把他送回了府里。
闹腾的慕容铮离开了,帐内恢复了寂静,南宫宸今夜也不想宿在这冰冷的营帐之中,启程回府。
马车堪堪停住时,已是深夜,看门小厮打着哈欠,看到南宫宸微微吃惊,没过多久,嬷嬷便迎了上来。
“二爷,老奴不知您会回来,刚命人整理屋子烧热水,还请您稍作等待。”
“她睡了吗?这几日可还好?”南宫宸关切地问道,不由望了眼芙湘的院子,灯熄了,一片安详。
他忍着内心的悸动,从她院门口走过,怕惊扰了佳人。
嬷嬷反应过来,连忙汇报道:“柳娘子一切都好,吃睡都正常,也请大夫开了安胎药,每日都有把脉,孩子很好。”
南宫宸这才放心下来,“屋子不必整理了,我今夜宿在书房。”
自从那日骑马归来,他便习惯了宿在芙湘的房里,一个人睡不好,还不如在书房看看书,累了自然就睡下了。
嬷嬷很心疼他,看他眼底都有淡淡的青色,整个人憔悴了不少。夜深了,她也不想多叨扰,接了命令,退下了。
南宫宸来到书房,洗了个冷水澡,整个人清醒了不少,点了灯,翻开起军报,不知过了多久,他将手中的书卷丢在一旁,目光随意一扫,注意大一旁厚厚的卷宗。
那日孙钊拿回来的,关于芙湘在府上这些年的过往。
他心一顿,下意识将它拿过来,本不打算计较过去的事,她为何会成为南宫宽的妾室,又为何跟父亲不清不楚。
但他脑海里浮现起她流泪的脸庞,哭着想要离开这里。
电光火石之间,他想到了什么。
虐二叔,再添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