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的少眠多梦,燕云歌眼圈泛青,四肢乏力,不得已下去了燕楼,枕在无尘的腿上听他念了一天的经文,才缓了些过来。
张公公发现主子的色相较往日似乎有些不同了。具体如何他也说不清,只觉得柳毅之不像前几日那样死气沉沉了。
“世子……”张公公一边换桌上的茶点,一边喜孜孜的旁敲侧击,“您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柳毅之正拿着剪子,把花园里开得正好的梅花,一朵朵的全给剪了。他抬头,眼中有着嘲讽,“我都被软禁了,还能遇上什么好事?”
张公公谄媚着,“世子,别人不知道,老奴可闻得出来,您身上有股女儿香,您这夜夜晚上不见人,是去哪偷香去了吧……”
“不愧是阉狗,鼻子灵得很,”柳毅之也不否认,又说了句:“我没碰她。”
张公公眼有愠色,很快不见。对他说的也不敢相信,这位主子爷一贯恣意妄为、阴晴不定什么时候会怜香惜玉了?
“自叶家出事。”柳毅之弯腰捡起一个花苞,头也不抬,突然道,“到现在多少年了?”
张公公想了下,掐指一算,“五六年了吧?转过年来,是有六年了。”
柳毅之点头,道:“六年了,我欠叶家的也还得差不多了……”
柳毅之抬头看向张公公,“当年叶晚秋要进宫,要保住叶家,我没二话,主动退了婚事。之后她在宫里寸步难行,我为她披荆斩棘为她苦心开路,为她与天牢传递消息,为了她,我装疯卖傻这么多年,来日我若出事了,你觉得她会为我做多少事?”
张公公看了看左右,低声道:“您怎么又说这个?您做的这些,娘娘都知道的。”
柳毅之这次没如往日一般冷笑,他捏着花在鼻间细嗅,迟疑了好一会儿后自言自语,“我若出事,她必然高兴万分,因为她惧怕了这么多年的疯子终于死了……当年叶晚秋的救命之恩,我这些年的种种,算是还清了吧。”
“我也该去争一争自己的人生了。你说对么?张公公。”
张公公只敢点头称是,心里想着这位世子爷又是疯得哪一出?他不敢再多言,但他觉得柳毅之身上那股浓浓的癫狂之气淡了许多。
张公公退出来,没走两步,听到进了屋子的柳毅之在拼命地砸东西,驻足一听,好像还骂了句什么晚秋你负我,张公公嘴角挑起,笑着走了。
求而不得这么多年,这位世子爷离真疯也不远了。
……
我要立个g,一定要把这疯子角色写到让你们欲骂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