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破戒,佛门清净之地留他不得,而她身边又能否有他一席之地,如果有天被她舍弃,他便全然没有退路。
无尘握着佛珠的手收紧,会被舍弃的迷茫夹杂着心痛,却教他下了决心,低声道:“你……不得张狂,这种事情需我去亲自告罪佛祖,方可。”最后两字念的异常艰难。
没想到真能得他答应,她展颜一笑,“长夜漫漫,春不等你,和尚,你快点。”突然想到什么,她向前一步逼近他,眯起眼威胁:“和尚,你别打算拖时间,我警告你,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睡你。”
无尘微窘,摇了摇头,一声叹息:“胡闹。”
燕云歌轻哼,转身就躺在床上等他。
无尘拿了蒲团,跪坐其上,开始向三千诸佛一一告罪。
燕云歌等了又等,几乎要等到睡着,心里苦笑还好刚才那媚药已经散去,不然就他这一个个告罪过来,她早就欲求不满,经脉膨胀而亡了。
又等了一会,她等的有些困意了,声音懒懒地问:“和尚,告罪到谁了?”
“苏频陀尊者。”
得,才到十八罗汉,还有的等。
燕云歌等的无聊,打算先去睡了,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睡服失败,习惯了。
无尘见她昏昏欲睡,表情复杂:“你再等等,就快了。”他双手合十,继续念经。
燕云歌:“……”
听和尚这语气好像也挺急的,算了,等都等了。
听到他在念最后一个西方佛祖的名号时,她开始麻利的脱衣服。
无尘睁开眼,脸一红,低头咳嗽了声:“……净心,天就要亮了。”
燕云歌脸色沉下来,冷笑了两声,说道:“你是不是要说,天就要亮了,要准备早课了。早课完了,又接着午课。和尚,你家佛祖都没你事情多,我是不是还得挑个黄道吉日给你破身?”
无尘脸色更红,过了好半天,才轻声道:“那就……歇息吧。”
燕云歌就等着这话,手一挥,灭烛火。和尚害羞的很,反正天马上要亮了,想看的早晚能看见。
她没有急着为他脱衣,先是吻他的唇,吻的他呼吸急喘,再自唇而下,顺着他的下巴、喉结一路吻下去。
她平生没有伺候过任何一个男人,但是对和尚,却是打心底里愿意的。
那物被湿滑温暖的小舌含住,来回舔弄。无尘和尚身子一僵,满头是汗,紧紧抓紧佛珠,好似抓住唯一的救命浮萍。
“和尚,只有你,让我心甘情愿做这事。”
用不了多久,咽下他那些腥气的东西后,她笑着去吻他,“和尚,你也尝尝,这可是你的徒子徒孙呢。”
和尚窘迫,修长有力的手指与她十指紧扣,如她那处紧紧的含住自己的分身一般。
女上的姿势总是能入得更彻底一些,燕云歌叹一声,笑他:“和尚……你不看看我是如何吃下你的吗?”
无尘脸上烫的厉害,半天没睁眼,喉结滚动一下,闭着眼哑声道:“净心,不可秽语。”
“和尚,这明明是情趣,哪里秽语了。”燕云歌坐在他身上,上下律动,却是一直没有到底,她抬头看着他:“和尚,换你来动一动,我累了”
无尘红着脸半起身,扶住她的腰,亲吻她的唇,良久,他的声音低哑而压抑:“净心,不要负我。”
燕云歌没去仔细听他说什么,只感受到他的分身终于突破了那障碍,有点疼痛,但是可以忍受。
很快,舒爽蔓延开来,她飞扬着眉眼,听他执着的又念,不由动情说道:“和尚,他日我若负你,必死在你手里。”
这是武秀动情时对慧能说的,结局武秀自然没有死,更是上天入地,风流三界。
死的只有那痴心不改当初仅因一眼入了魔的慧能小和尚。
……
情事刚歇,无尘下巴贴着燕云歌的额头,身体的餍足让往日柔和的眉目如今更柔得能掐出水来,他字字发自肺腑,“净心,我好高兴。”
燕云歌啧啧了一声,颇有些打趣道:“你是该高兴,多少人想着我,我却将身子给了你。”
“你这个花和尚,不对,是妖僧,专门来骗天真女子的妖僧。”
妖女说他是妖僧,也只有她敢颠倒黑白。无尘忍不住抱紧了她,笑道:“我若是妖僧,也只被你降服。”
这还是第一次听他说情话,燕云歌忍俊不禁,“和尚,哪个相好教你的情话,你不是一向只会念阿弥陀佛的么?”
无尘唇角是愉悦的笑,“师傅强收我为徒时,我曾经不解亦怨过,可我现在庆幸,因为出家,我在佛门遇到了你。”
和尚这是开了什么窍?一下子情话说个没完。她颇有些惊地直起身子,趴在他身上,双手捧着他的脸仔细地瞧,直瞧得他脸红:
“你在瞧什么?”
“瞧是不是有人把我的和尚换了芯子。”她严肃地皱着眉,“和尚,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被什么鬼上身了。”
他的眼有过幽暗,声音也低了下来:
“你不喜欢?”
她摇摇头,说不出什么感受,她对和尚是一时兴起,是心血来潮,更是别有所图,可和尚摆明对她上了心。若是以前这事值得她高兴,可眼下却教她无所适从。
只因她明白,她对和尚是恩是债,唯独不会是感情。
她不说,可无尘明白,还未蔓延的喜悦突然被人收走,他心里苦涩难以压制。
他对她的感情很深,轻易不敢教人发现,有她这些年伏案练的一摞摞的字帖力透纸背那么深,有冬日里三心寺前一脚踩不到底的皑皑白雪那样深,还有无数个看着她默默苦练六阳掌的夜晚那么深,可她不知,他亦不想她知道。
无尘突然按住她的后脑,想将所有的感情,全在唇舌间传递给她。
他的吻生涩,却很汹涌,燕云歌难得的顺从,不仅循循善诱教他如何换气回吻,在察觉下身又有铁棍杵着她时,更坏心地用花心去磨蹭。
明明也想要,却故意要使坏,故意要羞他,“和尚,喷精是什么感觉?欢喜么?”
和尚气息微喘,低声道:“是心安下来的感觉。”
这就了,不是欢喜,不是满足,竟是心安。
“和尚,你在我身边一直不安心吗?”她问。
无尘不答,只是再次吻住她,燕云歌被吻得情动了,扶住他的肉根就缓缓进入自己的身体。
无尘嗯哼了一声,燕云歌叹一声,笑他:“放松点,和尚……又不是一回两回了。”
无尘脸上烫的厉害,干脆闭上眼去,声音低哑道:“……净心。”
“干什么?做都做了,这会后悔可晚了。”
“……净心,你动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