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必对这个男人有情,可是仍会给予他自己也已动心的错觉,感情的路上若一直得不到回应,没有人能坚持付出,便是再勇往直前的男人一再去祈求得不到的爱时,任是什么身份也是在作贱他自己。
燕云歌懂得拿捏人心,可回过来,她亦觉得自己可悲,喜欢本是发乎自然的事情,有情男女之间的相互吸引靠的是情绪的推动,而非她一再而再地算计。
算计能从这对关系中得到什么,算计这场欢好又能教人对她死心塌地几分,她嘴里习惯没有真话,譬如烈日炎炎,她却说月色真美,譬如她对所有关系都感到厌倦,却仍能言不由衷地对驰骋在她身上的男人说着心悦二字。
心悦呀,她挑起眉眼往书生下巴上亲了一口。
她心悦谁呢?
风琰么,她若真的对风琰钟情,又怎会转投其他男人身下,为着移情也好,固权也好,便是风琰还在,该是寂寞时出手,她还是会出手。
燕云歌自嘲一笑,突然扯开书生身上仅剩的单衣,滚烫地赤身裸体贴了上去。
她怀念没有防备地与人贴着心,怀念可以单纯的男欢女爱,她怀念曾经美好过的自己,除却与书生一起时,她不知何时还能有可以放松的机会。
从前,风琰是她放心托付后背的退路,今生,无尘用可笑的执念背叛了她。
她身边再没有能令她放下防备的陪伴。
而今,她发觉书生或许可以。
他不认识她,不知道她的底细,两人相识于一场江南的雨后,再遇见时是深夜寂寞的街头,她喜欢单纯乖巧的男儿,却也不讨厌纯粹直接的真性子,她何不在回到轩辕诡秘的朝堂前,放开心扉地与他好好来一场。
“书生……你若能教我欢喜死去,”她动情地吻他的唇,“我就把这里给你。”
段锦离微微眯起眼。
她重复了一遍,抬起的眼眸里湿润的似乎有泪,认真又执着地说,“我把心给你。”说着,她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抬起臀,扶着硬邦邦的阳物一屁股坐下去,一点点吞入。
“做你的人,永远只看着你……”
只看着你。
段锦离愣住了,一把抓过她的肩膀,认真地问,“姑娘认真的?”
“我可以起誓……”她轻易地举起手。
段锦离将她手按住,燕云歌以为他信了自己,却听到他淡淡地说,“发誓若有用,姑娘怕是早被雷劈死了。”
燕云歌傻了眼,愣是没忍住,痛快地大笑出声。
“书生,世上怎会有你这样的妙人!”她忍不住去吻他。
他也吻着她,双手玩弄她的胸乳还不够,还将乳尖提起来,成功使她花穴夾得更紧。
两个人都不再说一字,沉浸在对方带来的绝妙感受中。
他们现在是世上最亲密的两个人,没有家仇国恨的阻扰,没有各自为营的顾忌,便是心中有牵绊,此时都已忘却,脑海里简单地只剩下对方。
燕云歌许久未感到这么快乐,这份快乐不亚于她又在仕途上迈进了小小一步,这份快乐堪比她脱开了燕一一的束缚,用着燕云歌的身份堂堂正正行走在天地间。
“书生,你曾问我,你比他如何,我现下回答你,他不及你,谁也不及你。”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被情事熏红的俊容上显现出喜悦来。她也跟着笑,仰头将头发甩至身后,抬起,下坠,又抬起,她努力找寻最原始的快乐。
他们的下身相连,心意也开始相通,段锦离突然轻易地知道她想要什么,想要哪种快乐。
他将人重新压下,将她的双腿架在肩膀,身高的悬殊,被迫使她的屁股高抬,露出了已被他的阳物插出了三指款的穴洞。
腥红的穴肉随着他的贯入而入,随着他的抽身而出,他故意去磨阴*上的小孔,那是女子最敏感之处,他成功听到她如猫儿一般细碎地叫了出来。
“别这样……慢点……”
她用猫儿一样的声音哀求他,段锦离心里有点得意,却将阴*狠狠插入,他才不要慢点,他要次次贯入她的胞宫,那里经过两粒药丸的将养,早已经湿润不堪,柔弱无依,那里已经为他做好打开的准备。
“顶到了……到了……”
果真如他所预想,她被肏到深处时,浑身发抖,剪得浑圆的指甲还有伤他的力量,十指从他坚硬的肩膀上留下不甘的痕迹。
“受不住了,轻点……你混蛋……”她感觉身体要被劈开,连无人到过的宫囊里都为他打开,想到那里曾经有过一条鲜活的生命,难得的负疚感反而带起来更高涨的情欲。
“会有孩子的……不要这么深……”
穴里已是泥泞不堪,乳白粘稠的淫液不断地被带出,流入两人相连之处,又流到她的两股之间。
她很快泄了,在书生突然拍打着她的双臀时。
她的身体又被翻过,还未有满足的男人吐吞着灼热的气息,一点点,一下下地全数喷洒在她耳后。
来了,她又怕又爱的姿势。
如同一只小母犬,被他捞起了腰,被他咬住了后颈,被他毫无怜惜地挺入,贯穿,每一下都能磨到她的骚芯,让她浑身发抖想要尿出来。
她自然不会尿出来,纵然此时将感情毫无保留地给他,可相识不过三面的男子,若没有她此刻内心空虚的催化,于她来说不过是排遣寂寞的替身而已。
只不过两人的相遇像极了话本子里的妙笔生花,不过是为男女感情的酿化寻个合情合理的过程,可是世间仍有无数痴情男女在相信,相信这不经意的一眼,这无心的相遇,便是世人可遇不可求的缘分。
她自是不信的,可相遇的时间刚好,他出现的刚好,为何不顺水推舟去成全这大好春日。
“书生……就算终有一散…”燕云歌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真诚,她眼角的泪不知是想到什么而流,“我也不后悔曾与你在江南相遇。”
她注定不会过多回到这里,横跨在两人中间的除却国家,还有各自的前程。经此一别,或许再见是三年五载之后,或许听到对方的消息总是隔去几个月后从他人口中提及,但愿有一天,她在自己冷清的宅院里,能等到他风尘仆仆地推门而入,喊她一声,姑娘。
可大抵是没这机会了。
矫情的话从来不会被她宣之于口,她选择在他吐出心声前用吻封口,她只是难得的想要抒发心事,并不想得到什么回应。
书生或许也知道,恼怒的垂眼之下,是选择更为激烈的挺入,仿佛真想借由床笫欢好能与她骨髓相连。
这场床事极为痛快,段锦离在酣畅淋漓之余,安心地将枕边人抱在怀里,大睡去一天一夜。
清晨,如期而至。
段锦离洗漱出来,以为能在黄花梨木的矮桌前看见那道漫不经心拨饭的身影。
她没有施施然从内室走出,也没有在他的画作前背手欣赏,他摆在桌上的古琴似乎被人仔仔细细擦拭了一遍,那是昨晚上他肏弄地狠了,逼着她一边在自己身下摇摆,一边命她弹琴给自己听,这几日来,她在自己的小仙居里留下不少痕迹,如今烟消云散。
他哪里都找不到她。
段锦离心里突然发沉,冷冷地道:“来人。”
“大人。”暗卫应声而出。
“她人呢?”
暗卫跪了一地,盛怒之下,无人敢为自己的疏忽多辩解一句。
“驾!”
“何人纵马!”
清晨的长街,一道黑色身影穿过闹市,一骑绝尘。
魏尧想也没想地追上,却在对方停下马放下连帽时,因对方露出的真容,大惊失色。
“小姐……”
城门外,是去驿馆送信的赵灵去而复返,说了句,办妥了。
燕云歌平静地为自己立起披风立帽,将整张阴沉的脸遮地半点不露,淡淡回应,“走吧。”
“驾!驾!”
段锦离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赶来,却在离城门不过数十丈距离时,被十来位禁军齐齐拦下。
“让开!”段锦离怒不可遏。
魏尧手持兵刃,面对昔日旧主,面容肃杀亦不退让道,“段大人罪一当街纵马,罪二无诏出京,来人,拿下!”
段锦离不敢相信,昔日不起眼的一枚棋子敢与自己叫嚣,更不敢相信,他与她不过咫尺的距离,只要她能再等等,大开的城门至少能为他晚上一刻钟关闭。
可她没有停留,连不舍的回眸都没有。
昨日的凿凿誓言,身心许诺,她说放就放下。
当时初见心已系,奈何飞燕欲归去,原是这个意思!好个燕家大小姐,好个要名满天下的燕云歌!她早知有今日的结局,仍敢来勾得自己丢了身心!
这混账东西!段锦离气得将马鞭拍在空中,要杀人的心都起了!
……
上po太难了。tt
记住这章的云歌,这是她最后的快乐。
为了鼓励我自己尽快完结,我也来个满百珍珠加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