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影见状,继续道“那时殿下在宫门外守了一夜,第二天熹微之时便接到来自江州的信件,信上言太妃将逝,望殿下看在母子情分上即刻去往江州。”
沉荟蔚的手指暗暗攥紧,显然不信,回头看着卓影,锐利的眼淡淡扫过卓影那处变不惊的脸。
此事有疑!
若是陈太妃真的病重,叁年来不说什么病逝的消息传来就是连病了的消息都没有,沉荟蔚这叁年中只听说江州那些官僚是如何拥戴他,他赵和煦又是如何招兵买马的,其他的事她闻所未闻。
“王妃不必疑虑,殿下到达江州后不久太妃便逝世,然当时处境下殿下深知若是此时宣告天下此消息,王妃必然会粘上骂名,故隐瞒了叁年,为此殿下答应了很多事,您知道的那些事他都不愿做也不屑做。”
这时一个细微的声音传到苓羡耳旁,她头稍稍一转就见假山后头露出一角衣裙,她一愣,收起短刀,示意沉荟蔚。
“我与他的情分在当年他阻我与赵和然婚约的时候就已经消磨干净,卓影,我乃一自私小人,只从心行事,尽管他为我如此,我却也不想为此离开我心爱之人,明白?”
说完便朝着假山走。
她走的很急,手指也攥得紧。
卓影这话她不是不明白赵和煦当年只身回江州并不是因为他们大婚当天花轿被送进了皇宫而觉得妻子被夺,自己受辱而一气之下奔走江州,而是因为他亲娘病危,她娘与江州官员以此想招他会来继承他娘的事业完成陈太妃的夙愿,他不愿听从,却被江州官员以她名声来要挟,使得他不得不就范。
所以现在天下即将伏尸百万,都怪她?
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