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在燕娘房外受了惊吓,回房之后我一直无法入睡,辗转反侧直至天微亮。
索性翻身起床,换了身利索些的打扮,随便找了根木头把头发挽起,不管怎样,那名唤作司徒陌的男人现在是我丈夫,虽然他可能并不承认。
我想,如果是这具身子的真正主人,亲耳听到自己的良人与其她女子行房,该做如何反应。古代女子真是可悲,若是换做现代,分手,离婚,绝无二话,而如今,只能默默隐忍,还要笑着唤一声“官人”。
我找了一棵树干笔直的刺槐树,将腿架上去,这具身子的腿筋应该是从未拉过,十分的僵硬,我将之前自学的瑜伽方式融合进去,慢慢地将腿拉直。
我拉了一会儿筋骨,又来回的跑了好几圈,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正喘息不定,忽然听到有人声靠近,一男一女,男声低沉,女声娇媚。
我躲避不及,连忙快速整理了一遍衣冠,须臾之间,人已走近,正是司徒陌和燕娘。
我睨了睨他们,心中暗道怪,不是从此君王不早朝嘛,怎地大清早的出现在此处,手下却并不怠慢,捻了个兰花指,福了福,出声唤人,“三爷,燕娘。”
谁知司徒陌那厮十分的冷淡,一分眼都不曾斜过来,只鼻子哼了哼,我心中十分不屑,暗骂了几句。
我正要侧身让路,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谁知那燕娘却不罢休,左右摆胯,却摆的极丑,我强忍笑意,只听她一边扭着身子一边说道“官人,奴家昨晚实在累得狠了,奴家走不动了。”
司徒陌嘴角含笑,眼轻佻,“那你想怎样?”
“奴家要婉柔妹妹搀着,奴家身子实在酸软。”
我觉得真是开了眼界,也不等司徒陌张口,十分识相地伸手去扶这位弱柳一般的燕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