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想明白了的,我从善如流,两手搭着给宝瓶福了福,“宝姑娘对不住了,那日我手底没些分寸,害你受苦了。不过我也领了鞭子,你不知道我背上,乱糟糟的皮开肉绽,并不比你好到哪儿去。”
到底是司徒陌坐镇,我得以全身而退,我远远走开,一眼都不想回头。
我在藏书阁里的时候最最安闲,因着没人打扰,我偶尔会哼个小曲。
忽然被人从背后抵住,按在书架上,我回头去看,是司徒陌。
他将我的外衫从身上除下,又去剥内衫,我咬着牙齿问他:“你这是要做什么?”
司徒陌并不理我,将我内衫褪至腰侧,眼底很快转暗。
背上十道鞭痕,胡乱错落着,因着锻炼的缘故,我的后背纤细,没有一丝赘肉,如今添了这些血痂,想来是十分丑陋的。
有清凉的柔软膏体被一点点抹上去,透着淡淡的清香,抹过的伤处不再痒麻,很是舒服。
我咬着下唇不作声,回头去看那人,见他手上拿了一个白玉瓷瓶,想来是装那药膏的瓶子。
抹得差不多了,司徒陌将我衣服拉回原处,我低头整理,听见那人淡淡的声音响起,“挨了这顿鞭子,是否长些脑子了?”
我疑惑地抬头去看他,与他对视,我不闪不避,只是识时务地应道:“我以后再不去招惹她们便是。”
司徒陌冷哼一声,“真正是朽木不可雕也。”
说罢便再也不肯多望我一眼,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