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孤苦至此,如何还能顾及一个孩子。
再转念,孩子生下来,能不能养在身边也未可知。
可是若有了牵绊,我刚刚准备去寻死的念头,怕是要暂时搁下了。
脑海中百转千回,一颗心没着没落的,我垂下头,去看肚子,有清泪一滴两滴滑下来,惶惶然不知身在何处。
可那声音却不肯放过我,司徒陌又缓缓开口,声音冷得几乎能结冰,“不用看了,也别指望孩子能带给你什么荣华富贵,已经滑胎了。”
又一个晴天霹雳打下来,我几乎气结,头几欲撕裂,脑中轰轰作响,求生的意志荡然无存。
我抬头与司徒陌对视,“荣华富贵?三爷真是自以为是,您觉得的荣华富贵,在我眼里,与粪土无异。”
“我从不曾打算给你生孩子,过去不曾,现在不曾,将来更无可能。”
“你有三妻四妾,你有左拥右抱,我生如蝼蚁,你视若玩物,可你晓不晓得,玩物也有心,玩物对你的偶尔宠爱根本就不屑一顾。”
我掉书包掉的烦躁,最后几句用了大白话,我并不管他听不听得懂,我只图自己一个爽快,“司徒陌,你能不能离我远点?我讨厌你,你让我恶心,你玩了这个玩那个,你不嫌脏我嫌脏。”
司徒陌周身气压极低,刚刚已脸色铁青,这会儿更是状似修罗,他站起来,冷冷看着我,嘴唇紧紧抿着,好一会儿才问我:“想死是吗?想死很简单,捏死你,对我来说,就好似捏死一只蚂蚁那般轻易。”
我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滑下去,止也止不住,濒死之人,心如死灰。
“不劳你动手了,你走吧,我会自我了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