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要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的。
我心生计较,再去接饭的时候便用白色脂粉将自己的脸色遮掩起来。
一日比一日妆浓。
待到我估算的日子差不多,我便不再去接药膳,任着它搁置在孔洞处。
我饿了两日,门外时不时有人过来唤我,“婉柔姨娘,婉柔姨娘”,我充耳不闻,卧在塌上,一动不动。
第二日黄昏时分,大门处的门板被撬开,有人推门进来,是管家的声音,中气十足,却刻意压着声音,“苏姨娘,你可还安好?”
待他到得跟前,我便坐直了身子,毫无畏惧,与他直视,“管家,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我早已好了,你这便带着我去见三爷吧。”
饶是管家早已过了知天命的年纪,见多识广,却也被我吓得不轻,他努力稳住身子,故作镇定,慌不迭中顺着我的话着了我的道,“三爷这会儿在书房里呢。”
我并不慌张,缓缓起身,一路想好了去留,眼前秋黄向紫,我无心看景,只叹命如浮萍,身不由己。
司徒陌正在与人交谈,我硬闯进去,他看似颇为惊讶,“你不是身染风寒,在自个院子里养病吗?”
我并没答他问题,冷眼瞧了瞧那位客人,而立年纪,面如冠玉,穿着打扮不似普通人。
我双手挽花,朝他们福了福。
“三爷,我的病早已大好,今日管家着人看了,已无传染之虞,请三爷放心。”
我复又抬头,“三爷,婉柔以前不懂事,在三爷跟前多有骄纵,望三爷不咎既往,还似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