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怨自艾,正想得心头发苦,肩上却搂过来一只胳膊,熟悉的气味萦绕在鼻尖,我转头瞧向来者,正是我此时心中愤恨的那人。
我恼怒道:“你怎么走路没半点声音,若不是我胆子大,只怕要被你吓得掉下湖去。”
司徒陌只是不语,瞧向我一双通红双眼,压下声调问道:“婉儿什么事情不顺心了,一个人在此垂泪?”
叫我如何开口?
我不语,亦不动。
司徒陌叹气道:“公绰亦是我的孩子,我央你来救他一命,我想并无不妥。”
“自然无不妥,即便只是路上一只流浪猫狗,我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那是为何与我赌气?”司徒陌将我身子掰过去,俯下身子,与我对视。
我想了想,还是不想横生枝节,在我心里,下月初那场大战,是生是死尚不可知,今日浪费力气在这儿女私情之上,并无意义,“三爷莫要多虑,我只是突然有些感怀身世,公绰有父亲母亲在他身边,何其幸福,我想起自己的至亲,不免有些伤感罢了。”
司徒陌仔细端详我的面容,又将我的双手笼进他怀里,“今日为何不邀我去你房里歇息?”
我皱眉道:“昨日不是来过了?更何况你不在这两月,如意请了大夫日日给她调理身子以便受孕,只盼望着你能早日归来,让她得偿所愿呢”
司徒陌听出我话里的讥讽之意,他何尝受过女子如此奚落,不免有些恼意,“哪个女子不想着伴侣多多陪伴,你倒好,我看你是半分都不需要,成日里只想着如何把我推去别人怀里。”
我摇头表示不认同,头一回正正经经想表达一次自己的想法,“三爷,你不明白,我不怪你,作为男人,你自然愿意三妻四妾,左右逢源,可你有你的想法,我自然也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