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釉的条件是:不入侯府,不拜老太君。更多小说 ltxsba.me
她一直对自己前世被发卖的事耿耿于怀,若说侯府里谁能有这么大权势,这么大阵仗,非老太君萧孟氏没有第二人。
她的这两个条件,第一个萧定慷或许能够勉强同意,第二个条件摆明了就是对他祖母不敬、不孝。
在大邑不敬、不孝是七出之一,对宗妇正室都是可直接休弃的,更何况是她这种没过门的妾?
她心中冷笑,若是萧定慷能不顾老太君,还要纳了她,那她就应下。
然而,一连十几日过去,再没听到过他的动静。
唐釉也就将此事抛在脑后,现在萧定慷对她来说,还不如一个铺子值得费心。
若是萧定慷心生恼恨,派人将她撵出去,她也有所依仗不是?
八宝街两间丝绸铺子已经开始盈利了,胡庆这些年贪了不少,已经被萧定慷处置了,她也趁机换上了自己的人。
那间新盘下来的翡翠头面铺子,马上就可以开张了,一切都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唐釉阖上账本,红唇微勾,即便没有萧定慷,往后的日子定能称心如意。
谁知,她高兴了还没一盏茶的功夫,就见海棠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姑娘,不好了。”
唐釉斜眸轻斥一声,“做什么这么慌张?有什么事能大过天去?”
海棠闻言顿住步子,垂眸“哦”了一声,她摸了摸脑袋,换了个语调,轻声道:“那姑娘,奴婢和您说个事吧。”
唐釉端起茶盏,淡淡 “嗯”了一声,“且说来听听。”
“姑娘在八宝街的头面首饰铺子被砸了。”
唐釉差点被这一口水呛住,她弯腰轻咳了几声,“咳咳。”
海棠连忙过来替她抚背,焦急道:“姑娘,你没事吧!”
唐釉缓了片刻站起身子,她挑高了眉梢,扬声问:“谁敢砸我的铺子?不知道铺子东家是谁么?”
海棠摇了摇头,她低声道:“谢公子传过话来,他已经在周旋了,让奴婢先将此事禀告给姑娘知晓。”
唐釉蹙了蹙眉,“那可知道闹事的是谁?”
敢明目张胆的砸她铺子,想必已经打听出来这铺子东家是谁。
连萧定慷都脸面都不给,她想不出来京里正常人谁会作出这种事,除非是拎不清的混账。
唐釉抿了抿唇,“让府里备轿子吧,随我出去一趟。” 她刚说完又叫住海棠,“去把府里强壮的家丁全部叫上。”
“是,姑娘。”
事实上,八宝街的铺子刚一被砸,暗卫就已经将此事汇报给了萧定慷。
那时他正与幕僚商议擒拿梁王与二皇子之事。
那杜姓幕僚听了这消息有些恼怒,他建议道:“这禁军统领王霖纵的她夫人越发肆无忌惮。公子,我们还是赶紧派人先把场面压一压,莫惹了京里人笑话。”
萧定慷敛目坐在高位,英俊的面容上笼罩着一层寒霜,没有立即出声回应。
他这些天心里恼怒的厉害,原本想给那女人个正式名分,可唐釉竟还敢与他谈条件,莫不是宠她太过?
他已经晾了她些日子,故意不见她,就是让她好好反思,她的依仗是谁?
若是她能想通,过来求他原谅,他也可以不计较,纳妾礼也可以照旧,给她的铺子、银钱补贴也依然不会少。
可他等来等去也没等到她认错,心中的郁气越积越多,软绵绵的堵在胸口,难受的紧。
他冷哼一声,不让她吃个教训,约莫不知悔改。
思及此,他转身吩咐心腹长随,“先派了人去暗中守着,没我吩咐不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