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张静岐的妻子于湘惠冷哼一声,满脸的忿忿不平,从前丈夫待他也是极宠爱的,可后来张静婉和乐宁回来之后,张静岐总往那母女二人的院子内跑,嘘寒问暖殷勤极了,要不是见那二人是张静岐的血亲,于湘惠早闹起来了。
“反正不管你怎么想的,阿宁及笄后必须回宫,这是皇上口谕,难道你还能抗旨不尊吗!”说完张老尚书负手怒气冲冲地走了。
张静婉被父亲的一席话伤了心,拿着绢子默默地拭泪。乐宁蹙眉望着母亲,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可比起母亲,乐宁更心疼萧镇,不管怎样,她一定要回到萧镇的身边。
晚间乐宁正在沐浴,轻轻抚着自己的肌肤,想象着那次和父皇一起在浴桶里欢好,真是美好的回忆。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进乐宁的耳朵里,她蹙眉冷声喝到:“谁在外面!”
迅速披上衣衫,乐宁拉开门,一阵微冷的空气袭来,夜色中,看清了那人的脸。
“舅舅?我真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
偷窥佳人沐浴被发现,张静岐面上微微尴尬:“我刚来,什么也没看到。”
乐宁冷哼一声,她一向看不惯这个舅舅,贪图美色,又胆小如鼠市侩至极,十足十的草包一个,真是白白浪费了那副清俊的好相貌。
张静岐如今也二十有六了,靠着张老尚书的关系在朝中谋了个七品闲职,老尚书本指望他改掉恶习,光耀门楣,后来见他实在不是块好料子,索性随他去了,反正他就这么一个儿子,无论好与坏都认了,反正以自己的权位还是足够保儿子安稳过这一生的。
“舅舅,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咱们舅甥一场,我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僵,弄得一家人面子上都难看,你走吧,以后不要来我的院子了。”
乐宁转身欲进屋,张静岐突然拉住了她的袖子。
“你放肆!”
狠狠地甩开身上不安分地手,乐宁瞪向张静岐,眼冷冽如刀。
张静岐痴痴地看着乐宁道:“阿宁,这么久了,你还不懂舅舅的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