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婉,静婉,你怎么了?没事吧?”见张静婉面色酡红,浑身发烫,裸露在外的细膊露出不寻常的淡粉,周墨连忙将人抱进了内室。
乐宁眼睁睁见着二人进了内室,舒展了眉心,吩咐红袖在这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入,方转头回了自己院内。
唤了萧安出来,乐宁问道:“是你将周墨带过去的?”
萧安道:“是,属下扮作小厮,以夫人有事找周太医商议为由,引了他过去。”
乐宁点头满意笑道:“你做了这件事也好,回头娘有心调查也不会想到是我在她的茶水里放了药。”
挥挥手示意萧安下去,乐宁换上月牙色长袍,将头发挽了个髻便出门寻景荼了。
到达三人常去的茶楼,问了店小二说景荼他们已经到了,在二楼包间内等着她呢。
到达包间门口,乐宁刚想推开门扉进去,便透过薄薄的窗纱窥见了里面景象。
周嘉年约莫是困极了,倒在桌子上睡了起来,景荼在一旁撑着手肘一动不动瞧着沉睡的周嘉年,扬唇浅笑,温柔至极。
乐宁微微眯眼,站在门外,并不急着进去,看着景荼的样子她心中忽然有个大胆的猜测。
沉吟间,景荼瞧见了她的身影。
“愣在门外干嘛?还不快进来。”
周嘉年被景荼的声音惊醒,睁开迷蒙的睡眼就看见乐宁朝她走来,还以为仍在梦中,呢喃道:“乐宁,乐宁,你同意了我的提亲特意来寻我的是不是……”
啪地一声打碎了周嘉年美好的幻想,捂着发痛的额头,周嘉年怒气冲冲看向景荼:“你作死么,敢打本少!”
景荼挥开手中折扇,漫不经心地斜睨着愤怒的少年,“不打你你都不知道今夕何夕了,死心吧,乐宁这辈子都不可能嫁给你的。”
乐宁微笑着看向景荼,道:“那可不一定。”
果然如乐宁所想,景荼向来懒散的表情微微僵硬,看来,她所怀疑的事情是真的了。
不由地又想起数年前同年幼的周嘉年一起去青楼看活春宫,当时发现这小子似乎对后入菊门颇感兴趣,怕是他都想不到竟有一天被个同性的男人惦记上了自己身后的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