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宫来是想见不留谷主一面。”
顾长欢低头抿了口茶,思索了一番后,才故作为难地道:“哎呀,那可真是不巧了,谷主今早刚出了远门呢!”
“何时归来?”
顾长欢叹了口气,“回娘娘,白芷仅是一介夫人,谷主并没吩咐,白芷也不知谷主何时回来。”
赵冉摩挲着手中的白玉茶盏,一言不发。过了半饷,她突然直视着顾长欢,语气强硬,“既然如此,本宫想问夫人可曾认识一位女子……”
听到赵冉语气的转变,顾长欢不禁变得更加警惕,只听到她继续道:“四年前,她因与南邑勾结,众人都说她早已浮诛。四年后,她却突然出现在公堂上,不仅杀害了本宫小叔,还为自己翻了案……”
“娘娘话中之人,可真是位女子。那位姑娘,可是娘娘的旧友?”顾长欢疑惑地问。
赵冉不作答,只直直地盯着顾长欢,过了会儿,她才回道:“不,并不是。”
顾长欢故作惋惜,“若那位姑娘是娘娘的旧友,白芷定会跟告知谷主,好让下面的人帮娘娘寻找此人。”
“更有趣的是,那位女子虽生于马匪之家,却对自己丈夫忠贞不渝。若她有日服侍二夫,应该会是天下一大事吧,”赵冉瞥眼白芷脖子上的吻痕,冷笑了一声。
她起身扶着侍女往外走去,“今日,是本宫唠叨了。”
看着赵冉的背景,顾长欢色闪烁地起身行礼,“白芷恭送皇后娘娘。”
赵冉前脚刚回宫,战天睿后脚就来到了景仁宫。
“朕听闻,你今日出宫了?”
宫女正在给赵冉宽衣,赵冉漫不经意地回道:“在宫里憋得慌,出去散散心罢了。”
“你贵为一国之母,掌管后宫,无事便少出宫里晃悠。”
赵冉阴阳怪气地道:“哦?妾倒不知,陛下还记得妾是一国之母。”
“赵冉,你什么意思!”战天睿沉声怒道,寝宫里的宫女都战战兢兢地退下了。
在战天睿的注视下,赵冉就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慢悠悠地走到了梳妆桌前开始卸掉头上的金簪。
“每月的初一十五,陛下可来过几次景仁宫?若陛下忙于政事,妾毫不介意,可陛下上半个月都歇在昭阳宫里,您可在意过下面的人怎么看妾,您可尊重过妾!”
战天睿薄唇紧抿,脸色不悦,但知道自己不妥,还是放轻了语气,“阿冉,政事繁重,是朕忘了……”他从身后环住赵冉,在她耳边柔声道:“东陵最近不大太平,天烨才刚遇害,你贵为一国之母,朕也是怕你被歹人盯上。”
赵冉身子一僵,不经意地往前动了动,僵硬地道:“……是,妾知道陛下一片心意的。刚才是妾一时气急才口出狂言,还请陛下恕罪。”
赵冉的异样,战天睿都看在眼里,低头掩下脸上一抹转瞬即逝的冷笑,把手从她身前松开。
两人说了会儿话后,战天睿本欲今晚就歇在景仁宫,赵冉却开口先说自己乏了,就在他踏出房门离开时,赵冉突然开口。
“顾长欢就躲在桃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