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识尧手搭在床边,酒壶滑落在地面。黄雀儿顺势拾起,欲要放到桌面上,可半步没走开,接着就被人拉到床上。
四目相对,乍见春意。赵识尧吻住黄雀儿,可刚想要继续深入时,她却推开了他。
黄雀儿爬起身来,与赵识尧保持距离,皱起眉头,脸色为难。
“雀儿过来。”
赵识尧耐着性子,向黄雀儿伸出手。她摇摇头,说道。
“殿下以后还是不要做这种事的好。”
赵识尧觉得这话很好笑。他视黄雀儿为所有物,此情此景,就像是圈养多年的爱宠,突然拒绝自己的抚摸。
自尊受挫,怨恨骤起。赵识尧眼中的冷峻,令黄雀儿感到畏惧。
“我让你过来。”
黄雀儿刚往前走了两步,紧接着又退回原地。
“殿下安生休息,小的去别屋睡。”
说完,黄雀儿脚步竟加快起来。现在,她只想要立刻逃出去。
赵识尧知道黄雀儿想跑,他即刻冲过去从后面抱起她。
“殿下放开我!”
黄雀儿整个人悬空起来,两脚不停地往下蹬。还没反抗几下,人就被甩回床上。
“你乖点,好不好?”
赵识尧压在黄雀儿身上,侧着脸亲吻她的脖子。
“不要!殿下不要这样!”
黄雀儿的双手被赵识尧按在两侧,两脚则是被他夹着。无力反抗,她只好大声呼救。
“救命救命!”
夜半深更,雪夜岑寂,谁都听不见黄雀儿的求救。没能喊几声,人很快就安静下来了。赵识尧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捂着她的嘴。
与其对视时,黄雀儿看见赵识尧的双眼里的贪婪。
“你是我的,你还不知道吗?”
黄雀儿因恐惧,使心跳得剧烈,呼吸更加急促。见她一动不动,赵识尧就想要拉开她的衣襟。
“唔嗯!”
黄雀儿陡然瞪大双眼,接着发狠地咬了一口,赵识尧吃痛,松开了手。得到解脱后,她连滚带爬地跑向屋外。
往日的伪装,在今夜彻底撕碎。赵识尧的手在流血,但他却不顾伤势,任鲜血一滴一滴地从指尖落至地面。
在这时,赵识尧回忆起黄雀儿天真的笑容,以及眼里的无邪。可如今,他亲手摧毁了一切。
赵识尧顺手捡起地面上的一只女鞋,不禁自嘲。没想到黄雀儿是怕得连鞋子都忘了穿。
李府有喜事并不是人人都高兴,就像李媛是最为不乐意的。除了大吵大闹好几日,那便是整天在李盛耳边游说,弄的人心烦不已。
“父亲!不能让她进李家的门!就算是姑姑说的也不行!”
“事情已经定下了,多说无益。”
“那我去找兄长!”
即使是耗尽口舌,李媛也说服不了李盛,她也只好转向李常。
“兄长!兄长!”
李常在屋里与服饰老板商量婚服时,敲门声被拍得响亮。与老板示意后,走出门外。
瞧李媛撅嘴皱眉,两手叉腰,毫无仪态礼仪,李常责备道。
“若是绣夫人在此看见你这幅模样,端姿站立可少不了两个时辰。”
绣夫人是调教子女仪容姿态的老师,李媛在她手里可是吃了不少苦。
“兄长消气,媛儿下次不敢了。”
李媛是有气也只能往肚子里憋。重新整理好仪容,她才继续说道。
“兄长娶亲是好事,但以黄雀儿的身份入了李家,会是丢尽颜面的!”
李常听李媛的语气,不由得火气上涨。不止李媛,其他兄弟姊妹亦是。那种理所当然的态度,认为身份有别,就视人如蝼蚁一样践踏。
对于以前的种种,李常不再追究,可等黄雀儿嫁过来后,那就是皇帝老儿,也休想动她一根汗毛、说她一句不对。
“言尽于此。要是再让我听到这些话,媛儿就等着尝尝兄长的巴掌吧。”
李媛听后冷汗直冒。李常一改温和的模样,阴鸷的眼让她发憷。
李常转身进屋,直接关进房门,继续与老板商量事情,全然冷落站在原地的李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