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逸然:“不想笑就不要笑了,我们两可不 是来看你笑话的。”这样的周钰笙让人莫名的担心。
陈润青说道:“想哭就哭出来吧,我们在呢”
听见这话周钰笙说道:
“我不想哭,润青这是我给自己最后的机会,若是三天之内他来找我解释一句我就原谅他了”这话她自己都不太相信,张瑾安又不是其它世家子弟,他的婚事,若不是他点头同意,张家是不会给他私自做主的。
当时和润青的婚事也是他同意之后才定的亲,怎么会被张家左右呢,那只有一个可能这婚事是他自己说退的。
她太了解他了,可她还是抱着最后的希望,给自己一个机会。
润青看着说话自己都不相信的周钰笙,她似乎有些明白了她最后的倔强了,把放在口边的那句“今早我看见他和别家小姐一起”的话给咽了回去。
给一个最后的希望吧,最后再死心也不迟。
赵逸然见润青没说出口,她知道润青的意思,不想让钰笙太过难过,但是她觉得这样还不如直接说,为何要维护他的形象,知道真面目之后更好。
赵逸然:“不用等他了,今日街上已经看见他和别家女子在买首饰了”
周钰笙仰头看着她俩:“这可是真的”眼里面似乎是有些心死,明明她都相信这个答案了,她还是问了出来。
既然这样了,润青就将今日的事和之前看见背影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包括见过几次,宴会上面的付家小姐。各种想法,没有添油加醋就这样说出来了。
周钰笙听着听着就哭了。
她说:“我知道的,其实这些我都察觉了,可是我总忍不住告诉我自己这些都是我多疑了,是我太在乎他了,若是他有喜欢的姑娘不会答应我的婚事的,现在想来是我在自欺欺人啊”
周钰笙的眼里一颗一颗的滴下来,这是程润青和赵逸然第一次见周钰笙哭,年少时无论受了多大的伤害,周钰笙总是第一个活蹦乱跳的,虽然是大家闺秀,却一点都不拘小节,这样像春日一样温暖的女子竟然伤心成了这样。
程润青摸着她的头:“哭吧哭出来就好”
周钰笙最后的希望都断掉了。她没觉得自己在哭,可眼泪自己忍不往外。
她脑子里面很混乱,一 会儿跳出来第一次见张瑾安的画面,少年的微笑是那样的温柔。
一会儿又跳出他和她定亲之后同游大街小巷的光景,温柔的询问嘘寒问暖,她只要说过的一句话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然后又想到她在宴会时他没有第一时间出现,还有之后有时候时不时的总在皱眉。
原来才一年啊,他们之间就发生了这么多故事了。
可是那些都是假的吗?她忍不住怀疑了。
周钰笙哭的伤心。
程润青和赵逸然没有再说什么,一直陪着她,等到日落的时候周钰笙哭睡着了,两人才回程家。
两人很沉默,一是担忧周钰笙,毕竟这是姑娘家一辈子的大事这一次也不知道周钰笙要多久才能缓过来。
再就是对自己的担忧了,张瑾安对周钰笙的好程润青全部都看在眼里的,做不得加,可现在的行为却是伤的最深,她忍不住想,世间之人多都是这样的吗?
父亲是,张瑾安是,其它人也是。
这世间真复杂,若是一开始就说好谁与谁的缘分是注定的不能变动的,那么人就不会受到伤害,可是那样是不可能的,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我们有七情六欲,和最后的不确定性。
谢意在跟着程润青回家,吩咐其它人看着之后就回侯府去禀报今日发生之事。
最近朝中要有大动作谢敬宣忙的脚不沾地,好不容易得一晚上的闲暇,陆凉就来了谢家。
各大商家进京,虽然目前来看是好事,但是日后的减免和其它的优惠都得先想好,朝中要钱,商人有,相比于前朝本朝对商户的地位还是提高了不少的。
只是此次莫名的有点逼迫出钱的意思,各家都在记录到底捐了多少。
多了惹人忌惮,少了又遭人诟病。
不过边关的粮草终于是有了着落了。
“你怎么来了”谢敬宣看着进门的陆凉开口询问。
陆凉这次没有再嬉皮笑脸的混过去了,他一本正经的思索了一下,问道谢敬宣:“你说若是你喜欢的姑娘已经和别人定亲了怎么办”
一听这话,谢敬宣端着茶的手放了下来:“怎么有喜欢的姑娘了?”
陆凉难得的没有反驳:“我就是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