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此话一出, 顾晏脸色阴沉,低声冷笑,“呵。「请记住邮箱:[email protected]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兄长?她的太子哥哥吗?
顾晏记得当年新婚前夕衡王府送入东宫几箱珠宝, 可直到如今他才知晓那是徐婉的嫁妆, 送什么不好,偏偏把嫁妆送去, 这可真是惹了顾晏的怒气。若非眼下还需得好生哄着徐婉, 只怕顾晏恨不得将眼前人绑在榻上好好叫她长长记性。
“顾晏, 你不会真的言而无信吧。”徐婉见顾晏色阴沉可怕, 唯恐他反悔,急得扯着他袖子问道。
顾晏低头瞧了眼攥着自己衣袖的那双手,闭眼压下心头翻涌而起的暴虐, 再望向她时便已带上笑意。“今晚打点行装吧。”他语气温和的说道。
徐婉听顾晏此言, 满心以为他这是答应让她回扬州了,一想到以后的快活日子,便笑得眉眼弯弯。就连对着顾晏都比平日多了几分温柔,一双眼睛瞧着他,好似含情脉脉。顾晏受不住她这般勾人的目光,也耐不住她青丝散乱口脂微花的柔媚模样, 他喉结微动压下难耐,随即起身离开。
“我出去一趟, 晚膳不必等我。”顾晏话音未落,便疾步逃走。
徐婉以为顾晏是出府办事,她只惦记着回扬州之事, 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眼瞧着人一走就着急忙慌地收拾了行李。全都打点好后已到了黄昏时分,徐婉困倦得厉害, 草草用上几口晚膳便揉着眼睛睡下了。
她睡得倒是安心,全然不知今夜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什么。
顾晏从寝房离开后并未出府,他只是去了书房的暗室,一个人在那里呆到夜半时分。那处暗室里不仅有顾晏为徐婉作的画像,还藏着他心底所有的阴暗与不堪,一卷卷画轴中是娇媚动人的徐婉,可那画轴之后的一格暗箱里却藏了件欢情锁。
欢情锁,顾名思义,为暖情之用。
顾晏藏的这件欢情锁是他二十岁那年亲手所制,那时徐婉同他闹了一场,气极之下撂了句和离便回了衡王府,一连半月对他避而不见,顾晏在那段时日无眠的深夜里对着月色做了这件欢情锁,脑海里无数次想要将她绑回来锁在榻上,让她哪里也去不了。可他那时顾忌太多,只能想想罢了。 后来许多次徐婉任性离家,顾晏都恨不得不管不顾将人锁在身边,可惜了,十年纠缠一次都未能得偿所愿。
徐婉是个骄矜的小姑娘,顾晏从前始终不舍折她翅膀,可这一次,是失而复得的万幸,顾晏怕极了失去。
月挂半空时,顾晏从书房走出,掩在衣袖里的左手攥着件欢情锁。夜色已深,主院安静无声,只有寝房前点着的几盏灯笼偶尔响起微微的噼啪声。这一段路,顾晏走得很缓很缓。可书房与寝房的距离不过短短数十米,顾晏步伐再慢终究还是会到。
他立在房门前,一时竟少了几分推门的勇气,他试图将推门的手收回,手指微缩迟疑几分,可最终还是将门轻轻推开。
无声往里走去,守夜的婢女早在顾晏的示意下离去,月色下的房间里只剩顾晏和徐婉两人。顾晏停步在床榻前入目所见是徐婉露在寝被外的脚趾,粉嫩可爱,勾得人心痒。
顾晏轻抿下唇,微微蹲下,将徐婉整只脚从寝被中拿了出来,而后将手中的欢情锁打开锁在她脚踝上,他望向徐婉的目光带着几分迷离,沉默片刻后将她的脚放进被子,拿着欢情锁的另一头锁在了床榻旁的支柱上。
做完这一切后,顾晏就靠在徐婉身边一遍遍轻抚她的眼睛,瞧人有转醒的迹象后才收了手。这一夜顾晏没有再动徐婉,却也未曾入眠,他睁着眼睛在她跟前守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