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碟飞舞,划出优雅的弧线,有璀璨的光芒闪耀,荡起诸般涟漪,浩瀚莫测的法理交织,若流水滔滔,迸溅成难以想象的磅礴伟力,朝着景阳扑杀而去。01bz.cc
在景阳眼中,可见那玉碟之上大道轰鸣,宛若万龙奔涌,吟啸动九天,道法涌出,连绵成一片庆云,落于伏羲头顶上方,与那一枚道果相应和。
隐约可见,有诸多先天灵光汇成一片光之海洋。
景阳心中动容,感觉到剧烈不安,当诸般伟力合于一身,伏羲的实力在继续拔高,有一种恐怖的气机宣泄开来,让景阳感到震怖。
“这不可能!”
景阳死死盯着伏羲,这简直违背了常理。
“除非同根同源,彼此联合,才可能使得境界提升,但就算如此,也绝不容易。”
“境界低微之时,这样的提升速度,或许不算怪,但都达到了盘古之境,此时枯耗无量纪元,都未必能有丝毫长进。”
“凭什么?凭什么对方如此特殊?”
景阳心中杂念纷呈,境界受到压制,无法保持平静,可却无从摆脱这种局面。
境界高一线,就高的没边,一种不祥之感,宛若阴影一样笼罩着景阳。
“咔嚓!”
碎裂的声音响起,没有迹,景阳身躯像是瓷器一样,出现有触目惊心的裂痕。
血骨淌落,身躯刹那崩碎,浩瀚血精,化作长河,翻涌着猩红色的水花朝远方散去,宛若一条血色的玉带,它盘旋着,舞动着,若龙蛇衔尾,将亿万里长天涂抹成一抹猩红。
血光成浪,光雨滔滔,映照这里成一方厄土,厄难当前,劫落法身,景阳身躯崩灭,又于无边血海中复生,如此往复,元气消耗,濒临枯竭,景阳穷途陌路,即将陷入永寂之中。
景阳无畏亦无惧,坦然赴死,只是双眸中疑窦难解,心中到底有几分不甘。
“太昊皇身上有着迹,真有几分特别,也说的过去。”
“但这应该是摆在明面上的棋子,未必真是太昊皇当面。”
“再说了,就算较为特别,也不会空穴来风,必有缘由。”
在这生死关头,结局注定,再无挽回的可能,景阳反倒愈发冷静,一抹灵光涌入心头,景阳生出一丝明悟。
“那诸多先天灵光,怎都汇聚在太昊皇身边?先天灵光可不能随意演化,那是大罗凭证,而世间大罗是有数的,就算恒河沙数,诸天无量,但要证得大罗,不是靠着数量就能堆积上去,非要排除万难,历经险阻,才有那么一线可能。”
“可太昊皇身边,有那么多先天灵光,难道说洪荒之中所有的大罗,都跑去跟太昊皇混了?”
“这怕不是太显眼了些,太昊皇的确功参造化,可并非无敌,做不到一人横断万古,不过太昊皇的成长,的确堪称迹,洪荒之中本土大罗都信得过太昊皇,也说得过去。”
景阳扪心自问,按照常理来看,大罗者,是不会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的,跟着太昊皇混,那胜利的希望的确要大许多,可一旦锁定最终的胜局,那得到好处最多的,也必然是太昊皇。
这相当于太昊皇吃肉,别人喝汤,谁心中又没有野望呢?
“那诸多大罗,都舍掉其它路,是因为对太昊皇知之甚深,不敢与之站在对立面?还是说,这一切都在太昊皇的掌握之中?”
景阳无意中像是触及到天大黑幕,一种刻入骨髓的冰寒笼罩心头,让景阳无意识的打了个寒颤,根本不敢深究。
就连只在心中涌出此念,冥冥中,都像是望见一尊巨擘,它于无尽未来中,眸光勘破古今,洞彻悠悠千古,又似立足古老岁月之前,立身之所在,比那时间长河还要古老,像是有一种恐怖力量,4意淌落,化作这天地万道的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