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庞大手臂,搅动时间长河水浪汹汹,而冷笑声,传荡天地,最终化作一抹冰冷杀机。
“太昊皇,呵,将我镇压之后,填了时间长河,就因我走的是时间大道,简直岂有此理?他日怨,今朝雪,枉他算古今,篡天机,又是否算到,今日我来断你生机,送你往生?”
自那手臂之上,涌现出一股滔天气机,随着其中灵性回归,其实力似乎得到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是烛龙!”
伏羲心中震动,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一些,怎么那烛龙阴魂不散,如此难缠?
“不,你不仅仅是烛龙。”
伏羲目露光,身合这洪荒天地,运转万道,垂眸望去,可见那手臂之上,氤氲流淌的光晕洒落如雨,其上有玄的道则轰鸣,那是迥异洪荒天地的法理,似不应存于这一段古史。
天地弥漫的滚滚劫光,铺展开来,那手臂搅动云天,沐浴黑色光雨,像是一只黑龙,横冲直撞。
“是了,我大概弄明白事情的经过了。”
伏羲冷笑一声道:“不可知的一段煌煌古史中,那一尊不可言说的存在,是洪荒之中举世共尊的至高,拥有着盘古层次的伟力,若按照常理,自是洪荒有序而变,由此演绎下去。”
“只是不知为何,有极其恐怖的大敌,自其它维度,或是大道之外的天地袭来,战到最后,应该是没有什么胜利者。”
“或者说,那一场大战,存于古今未来,本就不是那么容易分出胜负。”
“既然局势僵持,自然要落子岁月中,希冀等来变局,至于烛龙你,因为所走的大道特殊,故而得到那位至高的垂青,要你贡献自己的肉身,用来填时间长河,不过你实力想来不弱,距离盘古那等层次,应该也就是一步之遥了。”
“虽这一步,不能跨过去,就意味着彼此间实力天差地别,你并无反抗的余地。”
“但就算肉身用来填坑,不代表你就此真灵永坠,呵,被困至此,想来一直都在寻找着生路。”
“不知你以怎样的手段,偷梁换柱,逃出一缕灵光,于这长河之畔,重铸身躯,却最终饮恨而崩,执念难消,一梦演绎洪荒。”
“只不过,既然心中有恨,就该冤有头债有主,去找对方算账就是了,怎来与我不对付?”
那手臂微顿,其上光晕洒落,有一道惊的声音悠悠传来。
“你倒是讲的一手好故事,想要拖延时间,但这有何用?莫非你还能翻天?”
“我的确不是那位太昊皇的对手,我那一缕执念,也是太蠢,所谓顶替太昊皇的位置,不过是痴人说梦,就连当下处境,你等都不清楚,这一段时间长河支流,只是呓语怪谈,是飘零洪荒上空,不被天地所接受的被污染的水域,想要化作那真正的古史,成为洪荒正统,从一开始就没有半点可能。”
“倒也是,我当初虽遁逃一缕灵光,却丢失了部分记忆,虽还对太昊皇颇为敬畏,到底隔了一层,还妄想取代对方,成为天地万道之源流,也不算怪。”
“可你,虽非虚假之梦演绎,却不过是篡那位陛下的名,欺世盗名之辈,你也配称伏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