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吓得双腿一软,跪在岳宵面前,“小人知道错了,请大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
岳宵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把他按到泔水桶里。”
守卫得到命令,丝毫不敢耽误,把男人扣住就往泔水桶里按。
“大小姐饶命,求您放过我,求求您了!”男人扯着嗓子求饶,等到了泔水桶,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已经被按在里面。
“唔,救……救……”众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惹到这个喜怒无常的岳大小姐。
刚才还热烈的气氛瞬间沉寂下来。
直到男人奄奄一息,守卫才把他从泔水桶里拉出来。
岳宵不再看他,拉着云子枭往岳公馆走,她的本意想要侮辱云子枭,可是却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她心里并不开心,越是看他低到尘埃,她胸口就越堵得慌。
刚走了几步,对面一阵浩浩荡荡的动静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走在中间的宁家大少爷宁裕突然停下来,“可是岳宵岳大小姐?”
岳宵抬起头,透过人群,看见一个身材纤长的男人,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皮肤白的像雪,没有一丝血色,五官里,嘴唇最显眼。
他穿着一身绣花长衫,颇有一股弱不禁风的架势。
岳宵忍不住皱眉,“你是谁?”
“宁裕。”听到这个名字,岳宵脸色瞬间沉下来,想到岳晚痛哭流涕的样子,对面前这个男人没有一丝好感。
他就是把岳晚吓哭的宁家少爷?
“麻烦请你让开。”她冷冷地说道。
宁裕越过人群,从中间走到她面前,目光却落在云子枭身上,“岳大小姐还有这种爱好?”
他绕着岳宵走了一圈,把云子枭的打量个彻底,“有意思,岳大小姐给我提供了一个新玩法。”
岳宵不胜其烦,“让开!”
这一次没有任何恭敬,眼里的霸气全部炸裂,让人毛骨悚然。
阿忠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
对于云子枭,她的占有欲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她自己可以侮辱,但别人绝对不行。
可宁裕显然不知道她的性格,依旧喋喋不休,“可否借我两天?”
说着他就要伸手去牵云子枭,却被岳宵一巴掌打掉,“宁裕,我劝你在我没发火之前离开。”
她因着岳晚的缘故,早就想教训他一顿,要不是现在急着回去,要他好看。
宁裕收回手,正了正脸色,“何必那么见外,我迟早要成为你的妹夫,咱们会是一家人。虽然本来你才是我的未婚妻吧。”
黑色的瞳孔在他雪白的脸上格外渗人,说出的话也是带着几分阴冷。
岳宵忍耐已经到了底线,视线瞥了一眼阿忠,后者立刻明白过来,让人上前隔开宁裕。
宁裕身后的人察觉到危险,冲到前面,两边一触即发。
“看来岳大小姐并不喜欢我,这让我很苦恼。”宁裕双手抱胸,森冷的寒气犹如水里的毒蛇,缠绕着她,包裹着她,似乎要将她勒死。
岳宵面对他的视线很不舒服,她不喜欢被人当做猎物,也不喜欢被人当靶子,这个宁裕到底在想什么,她没兴趣知道,只要敢对她动手,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岳宵一声令下,阿忠就要动手。
对方的宁裕却悠闲的转身,对岳宵挥了挥手,“不着急,以后我们来日方长。”
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走,留下一堆看热闹的人,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
难道这个宁裕真的就只是路过,打两句嘴炮?
岳宵也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只是心里更加确定不能让岳晚跟着他,否则吃的连骨头都没有。
经过折腾,回到岳公馆时,岳宵突然没了兴致再羞辱云子枭,只让人把他脖子上的链子取下来。
“只要乖乖在我身边,我以后……”
“不可能!”没等岳宵说完,云子枭就斩钉截铁的否决。
“岳宵,你在妄想。”打了一巴掌,给个不像样的甜枣,他不是变态,更不是受虐狂,岳宵的所作所为,他都记在心里,只要踏出岳公馆,他会把丢在这里的尊严都拿回来。
一句话又再次点燃岳宵的怒火,她深吸两口气,“看来苦头还没吃够。”
她让阿忠把云子枭带进房间,这次换脚上拴着链子,除了床以外的地方,他都无法到达。
岳宵看着他痛苦、挣扎,冰冷的说,“等你学会了服软,我才会放过你。”
云子枭坐在床上,目光所到之处,一片死寂,“除非我死,否则我们永远不可能。”
他惯会伤人,知道用什么话会让岳宵痛苦,戳起痛点来,又快又狠。
岳宵喉咙干涩,转身离开房间,她动作急促,像是要逃离什么猛兽。
阿忠匆匆进来,看见她狼狈的样子,欲言又止。
“什么事?”岳宵忍住心痛,冷声问道。
“宁裕让人送信,说对岳晚小姐很满意,希望能早点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