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中炸开一小摊血雾,还漂零着几块碎肉,正是刚才那只还不容在岸上走了一圈的人面鱼。
简直是‘睚眦必报’。
法台是狐族教小狐狸阵法的小台子。
玄青将狐引香放在法台中央,双手合掌,放在胸前,叽里咕噜不知道在念什么。
“陈姑娘,和尚想请你帮个忙。”玄青突然说道。
“什......什么?”陈柯没看人,低着头说着。
“请陈姑娘写个字。”玄青说。
“什么字?”
玄青从怀中拿出一方白净的帕子来,扑在法台上。
“什么意思?”陈柯问。
“请陈姑娘,用血写个‘影’字。”玄青说。
“什么,还要用我的血?”陈柯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为何寻个魔物,却要用她的血?什么道理?
玄青的眼中竟生出些忧虑,难过来。
“你别这个样子,你说清楚,为什么寻那吴所谓要用我的血?”陈柯步步紧逼。
玄青不讲话,低下头去就来一句‘阿弥陀佛’。
“你......”陈柯真想开了这和尚的瓢,看看这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陈姑娘,还请相信玄青大师,他定不会害你!”云娘子也帮着说了一句。
“哼~”陈柯明面着就给了云娘子白眼一记,走上台去,嘴上抱怨两句,最后还是咬破自己的手指,写了那个字,“说吧,你要怎么报答我。”
玄青抬起头来,手上一紧,“陈姑娘想要什么?”
“听说你们和尚报恩,都会赠一颗珠。”陈柯现学现卖,学起那红衣女子来。
一说完这话,玄青就跟个二傻子一样,站在那儿什么也不做,就呆呆的看着陈柯,让人觉得不想给。
“陈姑娘摸说笑!”云娘子解起围来,“玄青大师不带珠已有几百年,如何赠你。”
“前辈怎么知道?”云娘子一下就被陈柯问住,刚想要继续说的时候,玄青插话进来,“陈姑娘,和尚愿赠珠。”
陈柯这才舒心了一些,这还差不多。
玄青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布袋,从袋中取出一颗珠来。
此珠散着金光,看上去颇为贵重。
“你们和尚不都穷游吗?怎么赠的珠子倒是气派!”陈柯拿起珠子掂了掂,还挺有分量。
“这珠子......”云娘子才从金珠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偷偷看向玄青。
玄青亦转头,笑着微微点头,拿起法台上的纸张,引出火光,点燃了狐引香。
红霞色的烟气升起,升到高处停下来,生成了个‘宫’字,马上一阵风吹过来,烟气向南方飘散而去。
宫?
玄青上前,压灭,将狐引香收了起来,“云岚施主,借门一用。”
借门?
“玄青大师不留宿一晚?”云娘子见天色将暗,问了一句。
玄青这才注意到,日头已经落下一半去。
“就是这么晚了,我想睡觉,今天折腾的骨头都要断了。”陈柯抻了抻腰;今天又是跟那谁下棋,有不停的奔波到风鸣山,不累的那就不是个人。
“也好。”玄青跟着说了一句。
“那随我来吧!”云娘子再次做了引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