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淮安是个慢性子,什么事情不急不徐,大概是不忍打破玄青与陈柯这二人的恬静,很久之后才出现,邀请二人去书房之内。龙腾小说 [email protected]
谁也没开口,看着郁淮安拿出个卦盘,研究起来。
二人这半个时辰都在看着他推演着什么。
玄青才上前,“如何?”
郁淮安,在书案前徘徊几个来回才站定。
“你们想找的人,在西林域柏翠山。”
玄青点头感激。
陈柯不懂这二人打的哑谜,但也没有当即问他,跟着道了声感谢。
郁淮安问道:“陈姑娘,不知我可否为你算上一卦?“
“我?”陈柯指了指自己,赶紧说道,”那就有劳郁前辈了。“
郁淮安点头,“那,可否借用一丝残影?”
“自然是可以。”陈柯点头。
得到答允,郁淮安才从陈柯额间取出一丝黑影,放在卦盘上,卦盘当即变成黑色,相面错乱了片刻。
不知郁淮安用了法子,将卦盘安抚下来,又算了半天。
就连陈柯也看出这次卦象的难度。
因为三刻钟后,郁淮安脸色煞白,唇色亦如是。
“郁......”陈柯想要上前扶一把,玄青出手拦住了她,轻微摇摇头,陈柯便不敢再动了。
策卦她可是一点都不懂,想来其中也是险象环生。
卦盘的黑色慢慢褪去,郁淮安坐下来,陈柯赶忙给倒了茶水。
郁淮安几口喝完,说道,“女心,也在柏翠山。”
玄青连忙施了一礼,“多谢淮安施主!”
陈柯跟着也行了谢礼。
“今日得女一谢,郁某,也算是又福泽加身了!”郁淮安说完笑了两声,站起身来,“那我便不送二位了。”
随后便撑着起身,离开了书房。
“他不会有事吧!”陈柯还是有些担忧的,怎么算玄青那卦相安无事,怎么算她这卦,就成了这么个病态样子。
玄青安慰道,“无事,歇息几日就好了。”
陈柯看着玄青在门上涂涂画画,顺便问道,”你常来?“
“不常来。”
“哦!”陈柯哦了一声。
符咒画好,二人离了仙人顶,回了紫环山。
到陈家的时候,一踏进门陈柯就觉得不对,下人太少了,再往里走了一些,发现有两个丫鬟急撩撩的往陈远光院子跑。
陈柯赶忙拦下,“这是怎么了,父亲出什么事情了?”
那两丫鬟着急,见到陈柯赶紧回话,“小姐,不是老爷,是夫人,受了重伤,得去照看着。”
陈柯一听哪里顾得上那么多,赶紧去看,玄青也赶紧跟上。
一进院中,又见密密麻麻的一群人在陈夫人门口候着。
进屋后,陈远光和陈霜,还有贴身的两个丫鬟就围在床边。
“母亲这是怎么了?“陈柯想要去看看。
陈夫人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头发像是被啃过一样,散乱在枕头上,就像当初花椒的那副样子。
“这......”
陈远光怕陈柯腿软,还没上手呢,玄青已经将人搂在怀里,点了点头。
陈柯明白这个意思,扑到陈夫人床边,咬破自己的手指。
“阿柯,你这是......”陈霜想拦,已经晚了,那血已经进了陈夫人的嘴。
玄青上前,抚摸过陈柯手上的口子。
“这是,女发?”陈柯猜测的没错,也只有这样才解释的通。
陈远光点点头,长出一口气,“你母亲没什么大事,医仙来看过了,看过了......”
然后拿出了一个小镜子,递给陈柯,“这是你母亲的灵器。”
陈夫人的灵器名为锁灵镜,算是高级灵器。
陈柯接过镜子,透过镜子能够看到,女发正锁在里面,正吃着什么东西,不用想也知道吃的什么。
陈夫人也醒了过来,陈柯连忙去看,“母亲,母亲......”
陈夫人见到陈柯后显示愣了楞,语气还是那般坚毅,“你怎么来了。”
陈柯蹙眉,‘我’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夫人~”陈远光在一旁轻轻叫了一声,半是责怪,半是宠溺。
陈夫人也软了下来,但还是抽出被陈柯握着的手,“不用来看,我好着呢。”
“柯儿,你母亲是个刚烈性子......”陈远光还没说完呢,陈柯就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你们先出去,我陪着她。”陈远光无奈道。
也确实是,这屋子自拉拉杂杂这么多人,实在是扰了陈夫人清净。
“走吧!”陈霜带头,将一众人带出门来。
陈柯一出门就拉着玄青道一旁,“都怪你,你要是当初不拦着我,我早就将它抓住了。”
玄青自知理亏,也知道陈柯爱发脾气,便全都受了去。
“我看着女遗物没什么好的,只要是出现,轻则重伤,重则尸山血海,不要这些不行吗?”陈柯实在是忍不住的口无遮拦。
“阿柯!”陈霜在一旁也实在是怕陈柯再说出个什么惊天大话,呵斥了一声。
陈柯也听话,不在继续说,拉着陈霜去小书房,将玄青晾在了一边。
陈霜实在是太了解她了,可是也很无奈,只能劝解。
“阿柯,这事儿不怪玄青大师的,母亲没那么严重,歇息一段日子就好了。”
陈霜被拉着坐下。
“哥哥,我不过离开两日,母亲为何就与这......”陈柯将锁灵镜仍在桌上,“与它有了联系?”
陈霜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是听母亲身边的丫鬟说的。”
陈柯:“她说了什么?”
陈霜:”她说自你那日奉茶后,母亲不知道在研究什么,昨日晚上正睡着,就听母亲屋中有打斗的声响,过去后,就见母亲与它缠斗在一处,那丫鬟当时就慌了,还是母亲提醒着她去找了父亲去,才将它关进了锁灵镜......“
陈柯蹙眉,光是知道也够了,大概也能想到是发生了些什么,这头发无论是到谁手里都是祸害,唯有到她手里算是有些用,做这些自然是为着她而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