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寒景一哆嗦,赶紧把手缩回去,然后又跑回浴室,用洗手液洗完一把手再重新走出来。
“有话说话。”他警惕地看着她,“不许碰我。”
“好好好。”窦珊举起一个电子体温计,十分郑重地告诉他,“我刚刚已经消过毒了,所以你放心,很卫生的!”
说罢,便将其对着他的额头,他也没有后退,只听“滴”的一声,窦珊便收回手。
“啊!!”她一声大吼,“39度了!!独孤医生你没事吧?!你怎么烧成这样了啦!”
“……”独孤寒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洗好澡体温会上升,你不知道?”
窦珊:“……”
“看来有空要和你护士长好好谈一下你的理论考问题,免得在病人那出幺蛾子。”
“不是的,独孤医生。”她辩解着,“我理论分很高的,我实在是……太担心你,才会大脑一片空白的。”
他不作答,继续往前走着,随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顺势把手机丢到茶几上。
“我晚上睡这,你回房吧。”他揉着眉心,舒缓一下有点晕沉的脑袋。
“啊?”窦珊在他面前蹲下身,仰头看着他的冷峻的颜,“怎么还睡客厅了呢?”
“睡别人床上不礼貌。”
她嗤笑一声:“跟我走吧,我家有空余的房间,专门给留宿的客人住的。”
他声音有些沙哑,还是无力地起身跟在她身后:“麻烦了。”
独孤寒景难得这么好声好气地对她说话,她心里乐开了花。
不对?独孤医生怎么会对自己好声好气呢?
“独孤医生。”她担忧地侧头看着他绯红仍不减退的脸颊,“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有点。”
果然!是没力气说话了!
“啊!独孤医生!你不要紧吧?!要不要去医院……”
“不要一惊一乍。”独孤寒景打断她,随即在床上躺下,“我现在,估算体温应该在37度5至38度之间,低烧,但不出意外,待会会升上来,所以……”
“那怎么办!”窦珊急得要哭了,“脑子会不会烧坏掉啊!”
独孤寒景:“……”
还真的是心里一乱就不知道干嘛了,他印象里,这个窦小护士业务能力一向挺强、做事也雷厉风行的,怎么这会跟个医疗界小白一样?
他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尔后问道:“家里有退烧药吗?”
“有!有!”她像捣蒜似的狂点头。
“给我一粒退烧药,我先尽量发出些汗,正常情况来说,只要不严重,烧就能退了。”
他镇定嘱咐的模样,充满了魅力。
窦珊怔怔地看了会后,立马回过:“好,等我啊,我这就去!”
“不急,慢点……”
话还没说完,就见这道身影像瞬移一样,倏地一下就不见了,随之是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紧接着,乒乒乓乓的声响连绵不绝。
她找个药的功夫,究竟撞翻了多少东西?
独孤寒景无奈地扶着额。
过了不到五分钟,她终于冒冒失失地回来了。
“独孤医生,这是药,还有这水有点热,你慢点喝啊。”她小心翼翼地把一次性杯子和药递给他。
“谢谢。”
他把白色药片放在舌尖,仰头饮了一口热水,喉结随之滚动了一下。
看在眼里的窦珊,目光中泛着光,自己也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
恰巧这一幕,还被对方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