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低下脑袋,软乎乎的小手撒气的揪着被褥上的毛绒绒。
国师失笑,眸光瞥到轻飘飘的托盘上,血色珊瑚压着的一封书信。
眯了眯眼睛,捻起信封,特质的火漆封住了信封,拆开后,一张泛黄的信纸掉落。
正好落在卿卿的手边,她好的念出声,“裴先生,不知您曾许给我的一个愿望可还作数?”
“裴裴,这个裴先生是谁啊?”
小姑娘的注意力转移的快,见到好的东西,转头就扔掉了刚刚还念念不忘的血色珊瑚。
国师眸色幽深,漆黑如墨的瞳孔好似将眼白都染黑,千年不化的寒冰一寸寸侵袭入眼底。
捏着信封的手指一点点收紧用力,须臾间化为飞飞扬扬的碎屑,融入地上的尘土。
竟然还有胆子跑出来吗?
看来当年他给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裴裴?”
敏感的感觉到空气中的压抑,小姑娘眼底掠过惊慌,无助的抓住他的衣角。
软软的声音更是掺杂着淡淡的不安。
国师眼底的冷凝瞬间褪去。
揽过小姑娘的肩膀,柔声哄着小姑娘,“别怕,卿卿,我在,我在的,别怕。”
周围隐藏在角落里的暗卫脑袋中大响的警铃停住,齐齐松一口气,凝滞的空气重新流动。
如果说刚刚的国师是千年不化的寒冰,现在就是春季来临融化的春水,虽还带着凉意,但并不刺骨。
“我的错,以后不会了,别怕,卿卿。”
他的情绪只要涉及卿卿,就如喷发的火山一样,时间不定。
今日若非是见到这封书信,他也不会情绪躁动,让卿卿不安。
轻轻的拍打着小姑娘的脊背,狭长的凤眸中满是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