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眸色微暗,他站着的位置正是看热闹的人比较少的位置,从细细碎碎的缝隙中隐约能看到一个趴在地上,咣咣当当似乎要起来的样子。
身形瘦弱,似乎是受到过虐待,遍体鳞伤,脏兮兮的衣服上还有血液干涸后的黑褐色,脚上连一双鞋都没有,细碎的石子在他的脚上留下一道道疤痕。
并且在他的脚踝上有一圈细细的铁圈囚禁的痕迹。
浓密炸毛的头发粘的一缕一缕的,遮住了五官,隐隐约约能够看清楚下半张脸,但是头发太过凌乱,实在是看不清晰。
还会让人好他是怎么能够在这种情况下看清路的。
身侧的小姑娘好的瞅了瞅,发觉没什么意思,又别过脑袋开始瞅其他的东西。
国师问,“不感兴趣吗?”
撅嘴,“不好玩,看不见,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气呼呼的腮帮子鼓起来,本就是婴儿肥的小脸更是圆乎乎的,大眼睛眨了眨。
国师笑了笑,他也觉得挺没意思的,拉着小姑娘就走,刚走没几步,心有所感的回头望去,那人已经站起来了,被头发遮住的眼睛本是让人看不到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那个人就是在看他的错觉。
想了想,笑自己疑疑鬼。
大概是见到天禧酒楼那副样子,心中警惕的有些过了头。
侧眸看着蹦蹦跳跳的卿卿,无意识的握紧了手。
眉眼都染上笑意。
而实际上,国师的感觉并不是错觉,那个被判定“已死”的人眸光直直的看向国师的背影,然后又缓慢的移动到稍矮一点儿的背影上。
那双被头发遮盖住的眼睛多了几分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