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算是自作自受……”
低低的自嘲,南宫诀晃悠着站起身,“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唯有杜康,哈哈哈……”
高墙上亮着微光的房间里站着一个身影,他低垂着眉眼,好看的手把玩着如玉的白瓷杯。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仰头饮下一杯酒,精致的锁骨上下滑动着。
对面的雷一眸色暗沉,“阿枭,你再不回去,就真的见不到静安了。”
是,这两个人正是北枭和雷一。
雷一注意到,他提及静安的时候,北枭的情绪有一瞬间的波动,又在转瞬间恢复平静,“雷一,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北枭!”
雷一真的恼了。
以前你可以说你愧疚,你不敢去见静安。
现在静安都她妈躺在床上有进一口气没有出一口气的了,你还不见!
他真的搞不懂北枭了。
北枭红了眼睛,攥着的酒杯咔嚓一声碎裂的彻底,“我能怎么办?!”
太傅一家的把柄他还没有抓到,柔嘉贵妃那边他已经找人尽上谏了。
哪怕是皇后,他都准备了让她痛苦的东西。
可是……他最愧疚的还是静安,他无颜去见她。
埋头趴在桌子上,痛苦的呜咽。
颤颤巍巍的肩膀,格外的脆弱。
雷一一颤,又低下了头。
“国师府的医说静安还有不足三个月,你……早点儿去看看静安。”
他站起身,推开门走出去的一瞬间,“事情结束后,我可能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