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定六的老爹一听李逵夸下百两黄金的赌注,顿时一呆,又听儿子说出做牛做马的话来,刚要阻拦,可心下一想却是暗叹:“这人出手就是百两金,我儿即便输了,跟了他不能出人头地,也能衣食无忧!更何况,赢了还有一百两黄金呢!”
想到这里,却也不阻拦,直指着那江边滩上道:“客官快请!”
武松三人也各自放下了手上的肉食酒碗,起身跟着李逵来到了江边上。
那王定六冷哼一声,指着那兵器架道:“咱们先比枪棒兵器,莫要说我欺负你们,这架子上的兵器随你们挑便是,只是你们谁先来?”
鲁智深上前去那兵器架上将那些枪棒皆掂了掂,叹道:“这如同拿根拐杖一般,打人怎有气力?”
说完,选了一根最终的镶铁乌木棒来到那王定六身前,道:“赶紧的,洒家还没吃饱喝足呢!”
那王定六听鲁智深语气狂妄,也上前挑了根长枪,来到鲁智深身前,怒道:“你这厮好生会装蒜,这二十斤的镶铁棒已是我这里最重的兵器,不论力气多大的人,耍个二三十招便会气喘吁吁,我倒要看你手下功夫是不是真如你嘴上功夫这么厉害!”
鲁智深闻言仰天大笑起来,道:“你这小子,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洒家之前使的水墨禅杖便是八八六十四斤!近日里使的铁棍更是七八十斤重,耍个几百招也不带喘气儿的,这二十斤的棒子在我手上,却少了些分量。”
王定六不知道鲁智深说的是实话,只是以为鲁智深在吹牛,心中不服,大喝一声后,拎着手中长枪便朝着鲁智深冲了上去。
待到鲁智深身前时,这王定六忽然高高跃起,一招力劈华山将手中长枪往鲁智深砸去,却是将枪当作棒来使。
鲁智深看着那直朝自己头顶而来的长枪,眼睛都没眨一下,单手握住手上的乌木镔铁棒,往那王定六劈来的枪身点去,好好的一根镔铁棒,却被其当作长枪来使。
那王定六见鲁智深如此敷衍,自认自己此招必中,就在欣喜之间,却忽听得“啪”一声,顿时手中的长枪一颤,虎口也是一麻!不知何时,那手中的长枪竟然拦腰折断,而自己的鼻尖前方,已停留着一根镔铁棒。
此时,胜负已分…若是鲁智深没有手下留情,王定六的脑袋已让铁棒刺穿。
那王定六将长枪柄扔在地上,一拱手,低着头道:“我输了,不过此局你却赢得十分侥幸!”虽是句软话,语气却十分硬朗。
“不服气是吧?那就比试拳脚罢!”李逵笑着说道,而话音刚落,鲁智深便已退到了其身后,武松已上前来,活动了一番筋骨,只听到骨头噼里啪啦作响。
“来吧…”武松淡淡说道。
那王定六冷哼一声,扎稳马步,摆了个起手势,而武松却是抱着手立定原地。
那王定六见武松连腰都懒得弯一下,顿时怒从心头起,大喝一声后,双手呈拳朝着武松打去。
武松在那王定六近前来后,却是闭上了眼睛,直到那拳头就快砸到自己脸上来时才睁开。
而这一瞬间,也让那王定六老爹吓了一跳,生怕这大汉托大,让自己儿子所伤,到时候双方的面上都不好看,但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他安心。
只见武松将双眼睁开,似乎里面也爆射出了一道精光,紧接着,大手猛然探出,竟然是后发先至,撞开那王定六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