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固眉头紧锁,叹道:“自那日之后,燕青那厮便不知所终,莫非是知道卢俊义反了,怕受到牵连,逃跑了?”
贾氏闻言一阵心虚,怒道:“你这厮,无缘无故提他做甚,赶紧进来将正事办了再说!”
李固回到床上,却是摇头叹道:“不行,恐怕明日我还需去大狱一趟,以免夜长梦多…”
燕青来到一僻静客栈吃喝一番之后,倒头就睡。
这时候,那戴宗也奔回了梁山之上,那宋江,吴用等人得知卢俊义下了大狱皆是大喜。
一旁的柴进闻言却是眉头紧锁,上前道:“哥哥,我对官场之事甚为了解,那李固必定对卢俊义恨之入骨,必定会使钱去让那公人暗害卢俊义,且让戴院长背我再去一趟北京,先救下卢员外性命,否则军师此前所做的一切皆是一场空!”
那吴用闻言这才醒悟过来,叹道:“柴大官人却与我想的是一模一样,只是此行却莫要救他回来,先让他吃下一番苦头,这样他才能对我梁山感恩戴德!
戴院长,你便再走一趟北京!”
那戴宗看了一眼脚底下那磨成纸片一般薄的鞋底,暗自叫苦。
那宋江看出戴宗之意,笑道:“秃厮,我听闻那贾氏甚为美艳,又是个蛇蝎之妇,与卢员外更有血海深仇!此次你去也不必空手而归,先将那妇人背回山上,到时候那卢员外上了梁山,也不会责怪与你,更会感激与你!”
戴宗闻言大喜,叹道:“谢哥哥!”
说完,与那柴进取了些金子,接着将那柴进背起,连夜往大名府赶回去。
第二日一早,燕青这身体已恢复了个七七八八,他是机灵之人,在乔装打扮一番之后,来到那衙门外面,四处打探,这才知道了事情的整个经过,只不过对他来说却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那日我晕倒之前,主人便已经晕倒了,他又怎会打跑我而上梁山呢?此事必定有蹊跷…昨日那李固与贾氏必然是罪魁祸首!不过他们二人又怎会有如此大的胆子,这二人身后必定有人撑腰壮胆,究竟是谁?
此事暂且不论,我还得先去看看主人!”
想到这里,燕青便用身上最后一些银两,去买了一些酒肉,往大狱赶去。
这时候,在那牢房之中的卢俊义大清早起来又吃了那狱卒的一顿杀威棒,将尊严威势杀了个一干二净。
这使棒之人一人姓蔡名福,北京土居人氏。因为他手段高强,人呼他为铁臂膊。旁边立着一个嫡亲兄弟,叫做蔡庆。
那蔡福打完之后,出了狱门正打算去吃些酒肉,却见一精瘦汉子手中拿着一些酒肉挡在门口。
“你这厮大清早的干啥呢?”蔡福怒道。
这人忽然跪在地下,擎着两行眼泪告道:“在下燕青!节级哥哥,可怜见小人的主人卢员外吃屈官司,又无送饭的钱财!小人城外叫化得这半罐子饭权与主人充饥,节级哥哥怎地做个方便。”说罢,泪如雨下,拜倒在地。
蔡福笑道:“听闻你让那卢俊义三拳五脚给打跑了,却不想还肯回来给他送饭,倒是衷心一片,也罢,你进去便是。”
燕青拜谢,拎着酒肉进了大狱去,来到狱中,与那卢俊义二人隔门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