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正对着那残羹剩饭狼吞虎咽,还未察觉二人行径,忽然这双脚被二人大手握住,还以为回到了以前的员外时光。
“员外,来洗个热水脚。”
卢俊义放下碗筷,正欲婉拒,脚上却传来钻心刺痛,下意识想要将脚提起来,却是被大力死死按住,低头一看,那盆中冒着弥天热气,脚已通红蜕皮。
“啊!”卢俊义惨叫一声,本来以他的腿脚,一脚便能将二人给掀翻,可自知身上戴着枷锁,又是一身伤,却只得强忍下来。
片刻后,那董超,薛霸二人见卢俊义落得一脚水泡,皆是暗自得意,关上客房门之后,找来一根铁链将卢俊义拴狗一样拴在门背后,自顾自睡了。
卢俊义依靠在门后,看着那窗外让乌云遮住的月亮,忍不住流下英雄泪,想起这一番遭遇皆是自己的妻子,心腹所害,恨得咬牙切齿,暗叹道:“李固,贾氏固然该死,可那背后唆使的李逵,更应千刀万剐!我卢俊义定然要留住这条性命,等那梁山好汉来救,日后报了这血海深仇!”
与此同时,燕青三人正在同一家客店住宿。
“柴大官人,此时夜深人静,正是动手的好时机,不如先将我主人救出来!”燕青提议道。
那戴宗一摆手道:“此间也算是繁华热闹之地,若是引起动静,必然惹得那衙门来人,到时候咱们也没有援军,卢员外必受牵连。”
柴进点头道:“戴宗兄弟言之有理,权且等到了僻静之处再说吧!”
燕青不知道卢俊义在客房之中的遭遇,点头道:“便如此吧!”
第二日一大早,鸡都还没起,那董超薛霸便早早起来,拿着水火棍朝那靠门而睡的卢俊义走去。
卢俊义累了一整天,本是十分困倦,可这脚上便如同放入油锅煎熬一般,好难得才睡着,这还没睡一会儿,只觉得身上阵阵疼痛传来,睁眼一看,却见是那董超薛霸二人正在照顾自己。
“还睡,你当你还是那员外呢?”
卢俊义哀叹一声,无奈站起身来时,脚下又是如同踩在那针尖上一般,叫苦也无用。
这时候,那董超又提来一双崭新草鞋,笑道:“卢员外,来,这是衙门给你发的,本来应当是等你脚上的那双坏了再给你,可官爷心疼你,今日便给你换上。”
说完,便强行要去给那卢俊义穿鞋。
那新的草鞋尽是棱角倒刺,将那卢俊义疼的是仰天惨叫,可越挣扎却越痛,最后只得任二人摆弄。
待穿好之后,两只脚已经是鲜血淋漓,尽是水泡爆开后的脓水。
而这一阵惨叫,却也将那隔壁房中的燕青等人吵醒过来。
燕青大骇之下就要来推门出去看,却是让那柴进戴宗拦住:“燕青兄弟,且莫要着急!”
燕青动弹不得,正要强行挣脱二人时,却从门缝之中看到那卢俊义走了出来,见自己主人没有生命危险,这才放下心来,只是看到卢俊义那双崭新的草鞋和一双病脚时,心痛如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