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灼叹了口气,道:“此时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岸上有六千铁骑,船上的人也大多都跑了出来,咱们只需要固守住那路口,那梁山必定拿我等没有办法,咱们今日已派了七八位传信兵出去,明天支援便到了!”
二人听呼延灼一说,即刻也有了信心,开始去指挥那些落水的官兵集结。
就在水边乱作一团时,忽然,从那梁山之上亮起了冲天火光,渐渐往山下涌来。
片刻后,只见那领头之人双目炯炯,骑在大马之上,身后一张棕红色披风,身旁大将簇拥,身后是密密麻麻的火把,看起来怕是有好几万。
呼延灼此时已经领着六千铁骑来到了那山路口上,眉头紧锁的盯着那人。
“呼延将军,宋江久仰大名,今日总算得见将军之容颜,实在是三生有幸!”
呼延灼眼一眯,喝道:“原来你就是那宋江…乱臣贼子,莫要与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快快下马受死,否则明日我朝廷援兵赶到,那火炮便叫你们片甲不留!”
“哈哈哈哈…”呼延灼话音刚落,却见那宋江身旁一位手拿羽扇的鹰钩鼻的大痣男子仰天大笑,又道:“呼延将军,恐怕你派出去的传信兵要让你失望了,我山上的王英等头领此时应该已经把他们送走了!”
“什么?”呼延灼闻言大惊,那身旁的铁骑也都是身子一顿,紧接着,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大军皆陷入了紧张状态,士气也十分低落。
宋江又道:“呼延将军,如今大局已定!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你我是同根,我又如何忍心对你下手?你想想,如今边关告急,你我此时本是该驰骋疆场,为何会在此处相遇?”
呼延灼冷声道:“逆贼莫要多言,要打便打,谁胜谁负还说不准!”
宋江闻言忽然翻身下马,跪在地上,泪流满面道:“将军…我宋江一腔报国热血,却让那奸人陷害至此,无奈落草为寇!如今我只想要招安精忠报国,也是让我这帮兄弟有条活路!
将军…朝堂之上尽是奸佞,为何不上我梁山!若是将军归降,我梁山便是如虎添翼,朝廷必来招安,届时,你我二人共同抗敌,岂不快哉!”
呼延灼见宋江忽然莫名痛哭还朝自己下跪,已经懵了,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从梁山的后方传来一阵阵炮火声和火光,紧接着,自己的阵营之中便是爆炸声,惨叫声连绵不断。
呼延灼大惊,急忙翻身上马,喝道:“狗贼好生卑鄙,竟拖延我布署火炮!”
宋江心中大喜,表情却是十分痛苦,怒喝道:“是谁让你们擅自开炮的…”
呼延灼此时已经分不清宋江是否还有一句真话,只不过身后那惨叫声已经顾不得他多想。
“大家对我一同冲杀上去,打掉他那火炮!”
“是…”
一声整齐的应答声后,呼延灼方铁骑便开始了冲杀。
宋江急忙一个翻身上马,掉头便跑,那花荣,董平,秦明则是拍马带着身后骑兵来迎。
呼延灼这边是这六千铁骑,可由于地势太窄,几乎摆不开来。
而梁山这边则是居高临下,马军人数也达到近两万,占尽地利优势,用弓箭不停骚扰呼延灼方。
呼延灼一马当先,砍翻不少马军,直取那火炮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