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害羞!”
小美人嘻嘻哈哈的玩闹,半分不见受了伤的颓唐,远远而来的秦瑛和韦思危还有些意外。
尤其是秦瑛,他的目光掠过陶满满身后,看到萧玉信小心翼翼的半搂着陶闻溪的肩走着,唯恐人磕了碰了。韩灵珠则焉头耷脑的跟在一旁,恍若透明人。
小骗子被气傻了?
“秦瑛!”陶满满眼睛一亮,水润的小鹿眼弯成了月牙,她一瘸一拐的跑到人跟前,“我还以为你走了。”
吴宝仪老虎见了猫似的,老老实实的行礼,“七表哥。”
秦瑛略略颔首,将手里捏着的白玉瓶递给陶满满,“给你的。”
韦思危在旁笑眯眯的,“七郎特特去求了太后娘娘才得来的这御赐的药油,小美人你很有福气嘛!”
陶满满知道自己很好看没错,可让人大喇喇的说出来也还是怪难为情的,而且韦思危瞧着轻佻得很,她暗觑了一眼,再从秦瑛手里接过药瓶,心里蓦然变得美滋滋的,看来那晚他定然是害羞了才落荒而逃吧,并非被自己吓的。
就是好景不长,刚被骂了个狗血淋头的萧玉信脸皮其厚无比,他见陶满满与秦瑛等人言笑晏晏,相谈甚欢,当即生出一股所有物被觊觎的恼怒。
他的脚步不由加快,令陶闻溪察觉出异样,不过未置一词。
“萧玉信过来了。”吴宝仪悄声与陶满满说。
阴魂不散啊!
陶满满原还阳光明媚的小俏脸眨眼间就暗了下来,匆匆与秦瑛告别,“秦瑛,你的猫还在我家呢。”
“我先走了,你改日来接它。”
然后两个小美人跟逃命似的,分明有伤不便,秦瑛愣是从她身上看出几分脚下带风的架势来。
韦思危单手摩挲着下巴,喃喃自语,“不对劲。”
秦瑛对他故作深沉的模样见怪不怪,转身要走,不料却被萧玉信喊住,“郡王留步。”
“有事?”
他的身量比萧玉信高一些,相貌又生得凌厉俊美,凤眼微眯,再加上那漫不经心的口吻,目无下尘,不见气焰却感盛气凌人。
萧玉信没来由的有些心虚,不过教养使然,他还是有几分从容,他瞥一眼陶满满渐行渐远的背影,笑道:“满满妹妹性子粗疏,有得罪之处,还望郡王海涵一二。”
秦瑛默不作声,就静静地看着他表演。
“那日郡王援手搭救满满,某与景阳侯府都感激不尽。如此,若郡王不嫌弃,某改日设宴请郡王驾临以表谢意。”
“不知郡王意下如何?”
清河郡王被刺杀,朝野震动,延庆帝大张旗鼓的抓刺客,天下人皆知。与此事有关的陶满满也少不得人问询,不过她未言明真相,而是模糊了时间线道是自己无意间撞上秦瑛受难,两人共处一夜之事皆心照不宣无人提及。
秦瑛闻言轻哂,“凭你?有何资格代她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