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钱就得让他的士兵们饿肚子,不给钱就是不知民间疾苦,穷兵黩武。所以,永和帝干脆让宁元辰当这个面上人。
这些钱是宁元辰主动补贴军队的,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至于挪用他处的请求,只要他们敢提,宁元辰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提要求。
好啊!我每年捐好几万两银子,你们也一起捐吧!
宁元辰低着头,思忖片刻,回道:
“目前看来是没有问题的,但如果骑兵规模再扩大,就有些吃力了。最重要的是,全国粮食产量,支持不了这么多军队。”
“陛下,还是要想办法,就近练兵。这样会减少很多辎重消耗。”
永和帝轻叹一声,“朕明白,但冀成荣这老东西一直摇摆不定,又和左右二相暧昧不清。朕怎么能放心用他?”
说起这个冀成荣,宁元辰也头疼。
明明是一个手握数万兵马的大将侯爵,但做事却左右逢源,妄想一方都不得罪。表面上看他和谁都好,但真要攀扯到利益,甩脸子比谁都快。
但凡是他能早点站队,也不会是这个局面。
“驭北侯选择了和老平西侯完全不同的方式,妄想圆滑地和各方交好,但岂知别人不是吊着你。”
“先这样吧!”一说到朝事,那是焦头烂额。
这时,孙进朝快步走了进来,躬身道:“陛下,宁小公爷求见。”
“不好好当值,来这干什么?”永和帝心情不好,语气有些重。
“陛下,小公爷一脸焦急,似乎有要事。”孙进朝想起宁商酉那着急的模样,解释道。
“让他进来吧!把顾胜海叫来。”永和帝放手下里的奏折,眼露疑惑。
孙进朝退了出去,宁商酉快步走了进来。
“舅舅,爹,不好了。凰儿去平津了。”没来得及行礼,宁商酉边走边喊道。
一听这话,永和帝觉得头更疼了,宁元辰深吸一口气,有一种学雪上加霜的感觉。
见两人没动静,宁商酉又重复了一下,“凰儿现在已经出城了。”
“怎么会突然要去平津?”宁元辰问道,色晦暗不明。
宁商酉摇了摇头,“不知,凰儿只是遣人传了个消息,让我带几个护卫坠在她后面,以防万一。”
永和帝没有犹豫,下令道:“你去南营调人,记住不能让凰儿见到那个人。”
宁商酉接过永和帝递来的金牌,保证道:“舅舅,您等我消息。”
拿着令牌,宁商酉风风火火出了宫,直奔南城军营。
宁商酉走后,御书房沉默了下来。
良久,永和帝才开口道:“要不朕下旨将凰儿召回吧!”
宁元辰摇了摇头,“陛下,由她去吧!该来的总会来的。刺杀之事,她都坦然接受了,平津也能接受的。”
“就她怕接受不了,这孩子看着骄傲强硬,实则心里脆弱着呢!”永和帝面露担忧。
“陛下,该让她成长了。刺杀之事她成长了许多,这件事她也能坚持下来。总是在长辈的呵护中,什么时候才能独放一面。”
宁元辰是决心扮演严父的角色,他的女儿他了解。
永和帝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做爹的,怎么这么很心呢!”
“陛下,作为父亲不能太温和,不然孩子会缺少刚气。太子就是内敛有余,霸气不足。”宁元辰信誓旦旦道。
永和帝指着宁元辰半天没说出话来,“好啊!那咱们就看看,到底是商酉出挑还是我的飞云出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