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说了,几十上百年以后,不就是老话了吗?”宁兮机智辩解。
毕竟是不同时代的人,有时候她免不了会冒出一些,自己看来很正常,但别人不知道的词语。
宁兮只能提前说声对不起,我是被动的。
“你怎么知道,你的话就能流传下去?”
不是他宁商酉自夸,他恐怕比妹妹有资格说这话。可他不敢说,自己的话能流传下去。
“哥,你知道流传的必备条件,是什么吗?”宁兮要开始显摆了。
“什么条件?”
宁兮秘一笑,“流传的方式无非就两种,一种是书面的,一种是口头的。
单说口头的,其实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要做到口耳相传,大致就三点要求:一是朗朗上口。二是蕴含一定道理。这个道理可以深刻,也可以浅显,但一定要实用,贴近生活。
三是简单易懂。只有广大普通的老百姓都能懂,才能不停有人使用、记得并学习。”
宁兮手指沾湿茶水,在桌上写到,“有了这三个条件,咱们再来分析下,我刚才说的两句话。
首先,第一点朗朗上口,这个没什么可说的,对吧?”
宁商酉点了点头,确实很顺口。
宁兮又写了个二,
“第二点蕴含一定道理。哥,你觉得这两句话有道理吗?”
宁商酉再一次点了点头,“两句话都表明了钱的重要性,有道理。”
“然后是第三点浅显易懂。”宁兮写了个三字。
“我这两句话,可没一个生僻字,都是日常生活中经常用到的字眼,不存在听不懂的问题。”
宁兮又沾了一次水,将一二三都圈了起来。
“三个条件都符合,为什么不能流传?就以哥你来说,这两句话你不会再忘记,对吧?”
宁商酉沉默了一会儿,接受新知识他需要点时间反应。
良久,他抬头看着宁兮佩服不已,“妹妹,没想到你这么厉害,都可以做学问了。竟然将流传的条件分析得这么清楚,要是夫子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
“夫子?”
宁兮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十分讲究礼仪的白胡子老头儿。
当初原主初入学堂,他拼了命反对,但后来原主一次又一次优秀的功课,让他放下了成见,开始欣赏原主。
但也只是单纯欣赏原主的才华和学习能力,还是主张女子不应该和男子一同学习经国之策。
“他可不会开心,只会说女子还是操持家务更好,然后转身留一大堆功课。”
宁商酉想起夫子那个老古板,好像确实和妹妹说的一样。
“那个老古董不喜欢变通,更不喜欢标新立异,做什么事都要循规蹈矩。从吃穿住行到婚丧嫁娶,他一样比一样要求高,生在他们家的子孙真是倒霉?”
宁商酉也很无奈,好在他已经跳出来了,但妹妹貌似还得熬几年。
见宁商酉看自己一副可怜的样子,宁兮不自觉离远了一些。
打打了一个哈欠,“困了,哥哥早些安歇!”
宁兮起身回屋,宁商酉坐了一会儿,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到京都。
黑市的事情不管是人口拐卖,私奴人口,还是出售违禁之物,都是律法绝对不容许之事。
而且还是涉及京都的权贵,这事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