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上记载的是张县令上任期间,近二十年来,收集到的,有关于两县和八叉河河的事。
初到任的时候,张县令还曾感慨这八叉河,为两县做出的贡献。
然而没几年,稳坐县令位的他,便对这八叉河河产生疑虑,随着时间的推移,七流县的许多事情,也逐渐传入自己的耳中。
起初有人报案,自己的孩子在河边失踪,疑似失足落水。
本来这件事很平常,毕竟在河边居住的,哪年都有人落水身亡。
可是一段时间后,张县令感觉到了不对,因为一年的时间里,足足有十几人报案,皆是小孩在河边失踪。
再加上没有报案的,应该更多,这在一个县城里,实在太多了,而且都是年纪不大的小孩!
于是派人暗中调查,却发现许多人对此时习以为常,说是惹怒河的下场,而且对面的七流县失踪的小孩更多。
曾派人去七流县探查,水性极好的手下却坠河遇难。
也曾派人报于郡中,郡中来人后探查有妖物作祟,镇压了妖物,那几年里倒也安稳了不少。直到临近几年,隐隐传闻,两岸村民用童男童女祭祀河。
这才知道,原来七流县已经祭祀童男童女多年,从原先的一对,增加到两对,现在居然要三对。
而且,河托梦于鸽康县岸边德高望重的村民,欲让今年也祭祀童男童女,否则便会降灾。
之后的事情,便是刘缘到此所见。
“那七流县的县令呢?”
刘缘听后,放下茶盏问道。
“此人祖孙三代,皆为七流县县令,因与我同为县令,在郡中关系根深蒂固,我倒是拿他没有办法。”
张县令喝了口茶,接着说:
“不过,此人身为县令,必定知晓村民用童男童女祭祀之事,而且这么多年来,也没有阻止,想必……”
张县令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刘缘心中暗骂:
老狐狸,一个比一个精明!
不由又想到那白鸽妖,说到底还是实力不够啊,要是实力强横,直接横推过去,管他千百般算计。
张县令喝着茶,刘缘靠在椅子上思量,张学安听完两人的对话,正不可置信的翻看卷宗。
清异司令牌忽然颤动,刘缘取出后,一道流光从空中飞来,撞在令牌上。
虚幻的符纸显现,上书:
近期郡中缺少人手,无法援助,已记录,望自行处理。
刘缘看着手中文字,嘴角不由抽搐几下,将手中文字视于两人。
“这……”
张县令原本一副怡然自得的情,马上变了颜色,口中不知说什么好。
“还有不到两天时间,没有援手的情况下,此事不好办啊!”
张县令站起肥胖的身子,急得在屋中来回走动,浑身肥肉一抖一抖的。
“主要还是七流县县令的态度,如果与大人同样一心为民,河不足为惧,如果……”
“望张大人自行斟酌。”刘缘同样余半句话没有说完,将官印还给了张县令,行礼后,转身走出衙门。
张县令轻轻抚摸官印,情摇摆不定。
……
是夜,狂风大作,乌云密布。
广阔的湖面上,波涛汹涌,巨浪滚滚。
几条小船如风中柳叶,缓缓驶向河中一处小岛,那里立着一座威严的建筑,是两县共同搭建的河庙。
河岸两侧,许多村民站立河边,手持贡品,面露敬畏。
今日,河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