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王恪长袖善舞,圆滑至极,面对大堂兄训下人的态度与口气,脸色也不禁变了变。
王大奶奶曾氏眼里闪过一丝厌烦,却不得不开口为王恒收拾烂摊子:“三弟,你大哥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大嫂向你赔罪,你一向宽和……”
“谁要你赔罪,丢人现眼的东西,要不是你拦着,那明家早被我收拾干净,又怎会有今晚的事。”
曾氏话都没说完,就被王恒打断,言语训了曾氏一通,他甩袖直接走人,根本不管王大奶奶的面子。
即便对这个男人早已失望透顶,但被他当着各房的兄弟、妯娌这样训,王大奶奶难堪至极,强撑着与其他人客套了一句,就带着人离开。
王恪立在窗前,看着王恒搂着爱妾离开,眼底闪过一抹暗芒,王恒对付起来不要太容易,就是他那大伯父和大伯母都算不得威胁,但是大嫂曾氏,是真的厉害,如果不是大房那一家子拖她的后腿,她只怕现在都能顺利的拿下王家的掌家权。
另一边,明玥他们回到明月茶楼,兄妹几人默契的谁也没提被人拦住要强买这琉璃灯的事,可他们谁也没想到,那个俗的全身挂满金银饰品的女人,并不是一般商户的内宅妇人,而是王大少新近特宠爱的妾,更不知道他们家又被王大少记了一笔。
王大少搂着爱妾上了马车,这妾室名唤媚儿,见王大少黑着脸也不怕,她大胆的依偎进王大少的怀里,狐狸眼蕴着万般风情看着他,声音带着勾子:“恒郎,谁惹你不高兴了,你这样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