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哥儿见到这份上了,只好实话实说:“小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说谎,小姑猜的不错,打我的赵义伟,是我的同班同窗,他爹是中书舍人,据说在皇上面前很得脸,我不想给家里惹麻烦,所以他带着人围殴我时,我就硬受了。
我才去书院没几天,对同窗还都不熟悉,今天先生夸我文章写的有新意,把赵义伟给比了下去,没想到他这么没肚量,下了学,就带着几个跟班找我的麻烦。”
听了宸哥儿的解释,明玥大概明白他的心情,应该是去年家中出现变故,令这小小少年心里留下阴影,以至于怕给家里招祸,被欺负了也压制本性,情愿受委屈,他以为只要退让,就能让家里相安无事。
她叹了口气,拉住宸哥儿的手,让他坐下后,才开口道:“宸哥儿,你怕给家里招祸,在外面受了委屈也不说,小姑不该训你。
但你的做法错了,在京城这个地界,用权贵遍地走来形容也不为过,中书舍人这个官位于我们家而言,确实是极大的官,更要命的是,中书舍人在皇上跟前行走,也确实很得脸。
但你要知道,他仗皇上的势,皇上不见得愿意当这个冤大头,而且朝庭还有御史,这些御史有监查百官之责,你那位同窗借着他爹的官威仗势欺人,那些御史知道,会在大朝会上参他爹一本,就足以让他爹受罚。
轻则可能罚俸、贬官,重则可能官身直接被撸,咱们家不必与他家对上,就有收拾他家的办法,你在这委屈求全,完全没啥意义,以后再遇事,别这样隐瞒,知道吗?”
宸哥儿一脸崇拜,又惭愧的点了点头道:“小姑,我知道了,还是你厉害,我真没用,遇上事就想的没这么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