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病的重,公社又不给他饭吃,他得有人照顾,我得挣公分,只能带着他上山。”
他说起往事,一贯的云淡风轻,好像从前那些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一样。
一贯叽叽喳喳的人突然不说话了,厉显侧头去看,心口重重的窒了一下。
许糯的眼圈红红的,见他看过来,有种被揭穿的窘迫,瞪他:“不许看,转头。”
他却没有听话的转头,目光依旧落在她脸上,食指和拇指狠狠的搓捻了一下,叹了口气,还是落在了她的发顶上,很轻很轻的顺了一下,他像是怕吓着她一样,很轻的说了一句:“别哭,都过去了。”
许糯闷闷的“唔”了一声。
今天在山上摘的果子多,罗晨和许言走了三趟才将东西搬完。
许糯百无聊赖的在山下等,看着厉显垒起的一堆柴火,兴冲冲的朝他伸手:“厉显,我要坐这上面,快把我放上去。”
厉显眸子一暗,放下砍刀走过来,双手架在她腋窝,轻轻松松的把人放了上去。
许糯坐的高望的远,兴奋的伸长脖子东张西望,她也不怕摔,厉显就一步不离的站在她身侧呢。
许糯看见罗晨和许言的身影,拍了拍厉显的肩头说:“我姐来啦,你去送柴火,送完了就来段三家哦。”
厉显双手扶在她腋窝,将人带下来,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好。”
肌肤相触的指尖像被灼热一般发烫。
厉显站在原地,目送着牛车远去,沉默的往食堂走,又快步的跑回家里拿了一样东西才去段家。
段三见到来人很惊讶,拉着厉显往房里走:“厉哥,你怎么来了?”
厉显将手里的一包东西递给段三:“给许言,让她跟蛇肉一起炖。”
段三接过来,看了里面两小断干干的药材,怪的问:“这是什么?”
是肉苁蓉,对骨头愈合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