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饿怕她冷,怕她在这委屈了。
送她回去那日他就去了供销社,吃的用的,杂七杂八买了一堆,营业员都被吓到了,还以为他是去置办结婚物件的。
可置办结婚物件,也没见他这样买的。
人家还怪,明明看起来只是个寒酸的穷小子,出手倒还挺阔绰。
厉显身子高大,站在灶台边上显得尤为突兀,许糯闲着没事干,蹦蹦跳跳的去开了他的房门,才发现原先冷清的房内也放了不少东西。
墙上的弩箭都收起来了,挂了驱蚊虫的干草。
床上架了一床蚊帐纱,纯白的,夏天能防蚊虫。
厉显的床是实木的,现在硬床板上多了一床垫底的棉花被,棉花用的量很足,摸起来比许糯家里盖的那一床还好,上头还有一条稍微薄一点的软被。
被子看起来不像是供销社的,应该是厉显在黑市买的。
许糯伸手戳了一下那个新的枕头,又转头去看桌上放的东西。
新毛巾,新杯子,新牙刷,还有一面塑料壳的圆镜子和梳子,压在一块肥皂下。
整整齐齐的放在桌角,安静又温暖。
半开的门被完全推开,厉显走进来,看了许糯一眼,低声问:“有什么缺的吗?”
这话问的,就好像她以后要在这常住一样,许糯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开玩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布置婚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