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红舍不得吃,才拿着舔,见糕被抢走,急得就要哭出来,沈翠萍捂了她的嘴:“别哭,我咬一口。”
说着真咬了一大口,的在嘴里嚼着,另一小半依依不舍的还给常小红,常小红敢怒不敢言,红着眼,再也不敢舔巴了,一口塞进嘴里。
那味道真能吃哭人,常小红的泪流的更猛了。
沈翠萍馋虫打动,跟毒瘾似的,一直惦记着剩下的,踢了常小红一眼,说:“你说饿,再去找你奶要两块。”
常小红也想吃,但她不敢去,沈翠萍用力推了她一把:“快去,不然你奶全吃完了。”
沈翠萍经常在常小红耳边念叨,说是潘银花天天关在屋子里吃好吃的,常小红虽然觉得奶不是那样的人,但小孩子经不起挑唆,一听点心有可能被吃完,壮着胆子就去敲门。
潘银花在屋里头补衣服,听到声音站起来开门,让常小红进来:“干啥啊?”
常小红没说话,往外面看了一眼,她妈就站在大姑房门口,示意她找奶拿点心。
潘银花没等她开口,一把关上。
站在外头的沈翠萍一愣,气的脸都绿了,在门口等了半天,那扇门也没打开。
潘银花把糕点拿出来,给了常小红一块:“吃吧,吃完再出去。”
常小红许久了才出来,出来的时候满面红光,嘴边还带着回味的笑,快走回屋的时候停住脚步。
她抿了抿嘴,没进去。
知青宿舍是大通铺,长床靠着墙,有十多米长,按照褥子分地,每人大概就七十公分长。
墙上钉着木桩,上面陈列着大小不一的箱子,略显杂乱,但给简陋冷清的黄土房添了些人气。
吃完饭之后,是知青难得的空闲时光,李红早早的洗了脚和头脸爬上床,借着昏暗的灯光翻看一本书。
她面露艳羡:“许糯,你的字可真好看,怎么练的啊。”
许糯坐在许言的铺位上,将加了花草水的水递给许言,回道:“小时候被我爷…妈拿着衣架子逼出来的。”
“啧。”李红又翻了一页:“那你可真该感谢你妈,不仅把你生的这么漂亮,还是个移动喷香机。”
“移动喷香机”是李红给许糯新起的外号,因为她身上总有一股好闻的香气,她来知青宿舍,知青宿舍都跟着变香了。
坐在旁边的知青听到了,好的问:“是啊,许糯同志,你身上都香味真好闻,是用了香水吗?”
许糯摇头:“不是,是我用的沐浴露。”
女孩子天生爱美,七嘴八舌的聊开了。
“沐浴露?我们都用的肥皂,味道一点都不好闻。”
“就是,有股硫磺味道。”
刘小梅洗了脚进来,问许糯:“许糯同志你用的沐浴露,也是你姨婆从沪上买的吗?”
刘小梅买了一瓶润肤油,省着用到现在,还剩下一大半,不过用到现在,她的皮肤好了不少,因此对许糯很是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