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目光澄澈:“没问题。”
许言坐在椅子上,眼框看着有些红,一半是伤心一半是气愤,许糯现在无暇安慰她,就朝沈翠萍道:“沈翠萍同志,现在麻烦你描述一下,昨晚的案发经过。”
沈翠萍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自己身上,很是有些紧张,吞了口唾沫,说:“说...说就说,昨晚,我准备睡觉了,然后听到有开门声音,我就打开门,看到了你往外头走,穿的花枝招展,还,还化了大浓妆,我觉得怪,就跟了上去。”
许糯打断她:“我当时打手电了吗?”
沈翠萍想都没想:“没,你一定是怕被人看到,所以手电也没打,偷摸着出去。”
许糯点头,朝李红说:“李红同志,麻烦记一下:没打手电,穿的花枝招展,化了大浓妆。”
李红点头,飞快的记下。
沈翠萍不懂她记这些做什么,心里有些害怕,不过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你走到草坝场,就突然就不见了,我,我当时害怕,就躲在草坝堆里,然后,然后接着就看到了你和人私会。”
许糯反问:“看到?”
“不,不对,是听,听到。”沈翠萍连忙解释,见许糯竟然不反驳,以为她是认了,当下高兴极了,又道:“我听到了你和奸夫的污言秽语,还听你喊他情哥哥,然后,然后你俩就在草堆里快活了一晚上。”
众人简直没耳听没眼看,许糯却是想笑,她往人群看了一眼,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要不是为了拖延时间,她才不会听沈翠萍说这些。
潘银花眉头皱的很深:“许糯同志,你当真...”
“没有。”
潘银花一愣:“什么?”
“我说没有,沈翠萍诬陷我,真正不检点的,我看是她才对。”
“许糯同志!”常有信怒喝了一声,原先没什么表情的脸满是怒意:“你…你做了这等不要脸的事,竟然还攀扯别人。”
攀扯的是别人就算了,还攀扯上了他常家人,往沈翠萍身上泼脏水,不就等同于是往他身上泼吗?
沈翠萍见有人撑腰,装模做样的大哭大闹起来:“我不想活了,我被人冤枉啊,许糯她自己做了这种事,竟然还不承认,往我身上泼脏水来了,大伙儿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啊。”
“不要脸,夜里穿的花枝招展,画大浓妆,不是偷汉子还能干嘛?”
“我看沈翠萍同志是冤枉的,这个城里来的不知检点。”
许糯看向那人:“夜里穿的漂亮出门,就是偷汉子吗?”
那人冷笑:“当然,难不成摸黑去地里干活啊?”
“原来如此。”许糯恍然大悟,看向沈翠萍:“沈翠萍同志,昨天晚上,你穿了身翠绿的裙子,还有花边呢,怪好看的,是去做什么啊?”
潘银花眉头一皱,心头一跳,翠绿裙子?
她记得沈翠萍是有一条裙子,之所以记得清楚,是因为沈翠萍嫁进来的时候,什么嫁妆都没有,对家说什么揭不开锅,一条花布裙子就打发了。
那裙子,就是翠绿色,带着花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