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于是就把审者的下巴放到自己肩上,似乎想要同她背负着什么。
说不清是怜悯还是想要携手同行。
分不清是愉悦还是想要满足生理。
脑子一片烂掉的馄饨,朦朦胧胧模模糊糊,令人捉摸不透也看不清晰。
反正有生物的本能去引导这对男女。
两人在本丸这处根本没有人住的房间里,谁也不知道,没有审者的命令谁也进不来。
纸门外阳光正好,穿透翡翠一样的绿叶洒在纸门上影影绰绰。
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直到两人鸳鸯交颈舞到抬不了手,如同树袋熊一样裹成一团,审者突然说了一句“想被内射”,便抬身扯着安全套的尖端就顺利摘下了满是沙拉酱的001。
一期没有听清,缓了一会儿“啊?”了一下,但已经被婶婶撤下了计生用具,审者再次进入舞蹈的时候,一期还是不知道审者到底说了什么,本能引诱着两人在欲望的舞池里翩翩起舞,一期便不再去追寻审者说了什么。
不透气的和室带来的低血压状态并没有影响让两人的动作迟缓,只是一期仍旧有些良心不安,但审者主动这一点让他找了个理由,就当是为了见到弟弟们所以纵容了审者吧,理由是什么也没有人会来问的。
一期最终还是和审者小腹贴小腹的射了出来,没有亲吻,没有前戏,也没有事后的爱抚。
粗重的喘息和急促的喘息就好像心电监护仪上的波纹相互交织在一起,没有人问为什么是这样。
虽然纸门并不隔音,但真的没有其他的刀剑男士从这边走过,一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审者的命令,但窗外清晰可闻的蝉鸣让一期有些恍惚。
他的上衣好好的穿在身上,下身解开了裤腰带,裤子也只是退到了大腿,审者甚至只是卷起了裙子。
审者大概是感受了一下被内射的感觉,便站起来用系带内裤擦了擦下体,之后将其丢在一旁,放下了卷在腰上的裙子,便推开了纸门,然后从裙子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和香烟,走到檐廊下抽起烟来。
一期呼吸和心跳降下来了才发现问题,为什么审者不用钥匙就打开了纸门?
一期便问了出来“……为什么?”
审者翘着脚坐在檐廊下头也不回的说“生活苦,抽根烟。”
一期愣了一下,说着“不是这个,门……”
审者突然躺下来,倒着看一期“门锁是坏的。”
一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审者“所以……”
审者心情很好的抖了抖烟灰“对啊”她眨眨眼变成情窦初开的少女羞涩而腼腆的笑了笑“骗你的呀”
一期的罪恶感如冰雪消融。
审者背对着一期坐起来,掉下一颗一颗他看不到的泪珠。
“不会有人来开门的”
“也不会有人寻来让我去改公文了。”
“你是他最后给我的东西。”
“我喜欢一期。”
声音里没有听出来什么特别强烈的感情,悲伤,痛苦,通通都没有,说到最后她笑了笑。
小姑娘走路不便,便蹦蹦跳跳的踩灭了烟头,蹦蹦跳跳的过来摸了摸一期的头,“饭在锅里,我要去出阵了,本丸人少你自己吃。”
一期点点头,直到少女离开,一期抬起头发现绿叶里藏着一个不知名果树结成的果子,还在由青转红的过程里,看起来并不好吃,一期想把它送给审者,他仍旧想对她负起责任来,应该还有很长的时间让他喜欢上她吧,一期这么想着。
满天星斗,笑的时候能看见星辰仿佛动起来,天空最闪亮的五帝座一在没有月亮的夜里也很闪耀。
朝日初生,在审者房间的窗边能看见庭院里的湖如同镜子,把朝阳升起像镜像一样带给人双倍的震撼。
直到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换了一个小姑娘站在他面前。
他想通了,是他没有时间,她没有不等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