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冯云回了他一句。
凝霜嘴角含笑,双手一推,将冯云推倒,跨坐上来,弯腰附在冯云耳畔,呼出温热的气息。
这谁能顶住?
但冯云还在苦苦坚持。
当然他坚持的不是抵御美色诱惑,而是抑制自己将凝霜脖子撕咬开的冲动。
“小子,很难受吧?别忍了,现在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是凌驾人类之上的存在,吃人不是罪恶,而是理应如此。”
珈兰在冯云识海中小声蛊惑着。
冯云躺在床上,看着凝霜一点一点靠近,如临大敌。
“冯公子今日为何如此沉默寡言?是奴家不好看么?”
废话,一心不能二用,不,三用啊!
我一边跟体内的寄生虫交流,一边得抵御你的诱惑,还得跟你聊天,实在分身乏术。
“快,她毫无防备,你这身皮囊简直是少女杀手,尝一尝,只要一次,你会爱上这味道。”珈兰兴奋道。
“冯公子,你不想要奴家吗?说话呀。”凝霜看冯云不为所动,以为自己哪里做错了,眉眼间雾泪氤氲,惹人怜爱。
此刻冯云脑海里仿佛有两个小人在喋喋不休。
左边是凝霜千娇百媚的诱惑:来啊来啊!
右边是珈兰饥渴难耐的撺掇:上啊上啊!
而冯云被凝霜骑坐在身上,双手抓紧床单,脚指头蜷在一起,倔强地将头扭到一边。
不,我冯云不是那样的人!
但我那样起来不是人!
凝霜低头轻咬着冯云的耳垂,细长的手指在他胸膛上画着圈,笑声连连。
冯云突然暴起,翻身将凝霜压在身下,双手将凝霜的洁白的手腕举过头顶,牢牢箍住。
珈兰在识海中发出一声啸叫:“上啊小子,急死本座了。”
凝霜痴痴地望着冯云,她手腕被捏得好疼,但是她不能喊痛,这是身为青楼花魁的自我修养。
只能在喉咙里挤压出一丝闷哼,睡袍左右滑落,胸膛剧烈起伏着。
她看到冯云牙关紧咬,纤薄的嘴唇张开,喘着粗气,额头都生出汗珠,整个人紧绷着,像弹簧被压到极致。
她修长的双腿缠在冯云腰间,将他勾近些。
凤眼闭合,声音软糯道:“来吧,冯公子,不要强忍,您想怎样,奴家都受得住。”
冯云终于低下头,对准凝霜的脖子张开嘴……
平躺着的凝霜,消瘦的身子陡然间像弓一样挺起来。
这一夜,凝霜花魁的厢房,不时传来低低的嘶吼声,以及女子强忍痛楚的喘息。
……
后半夜,冯云走出厢房时,回头看了一眼。
凝霜正躺在床上酣睡,脸上潮红还未褪去。
她的脖子、胸口、手臂……到处都是令人触目惊心的牙印。
只是痕迹而已,恢复后连疤痕都不会留。
珈兰难得用赞赏的语气道:“小子,不错,定力可以。血肉送到嘴边,都能忍住,本座传承了九代,历代传承之人中,你是唯一一个能克制住嗜血欲望的人。”
“我也是在测试自己的度量而已。”冯云沿着楼梯缓缓走下去。
“呵呵,若你未控制住欲望,那女子,现在已经是一滩碎肉残渣了。”珈兰嘲讽道。
冯云沉默片刻,扶着雕花栏杆,望向京城灯火辉煌的夜景。
“她死了,也算一种解脱吧。凝霜说过,相比于活在这个笼子里,她更想要的是,自由。”
珈兰叹息一声:“哪有什么自由?每个生灵都是奴隶,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主人,叫作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