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州紧挨京城,但清河县却在燕州最南边,这一来一回,个把月就过去了。『地址发布页邮箱: [email protected] 』”
冯云回到自己的小院后,在桌上摊开一张地理堪舆图,抚着下巴自语道。
“掐指一算,来格物院近十天,出远门前,还是给老爹他们写封信,知会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或者是我想多了,他们压根不会担心,可能会认为我在花街没日没夜的厮混。
原主那花街浪子的人设实在深入人心,现在又成了花街各大青楼的技术总监,被他们误解也情有可原。
但冯云还是觉得有必要将目前的形势和家人知会一声。
多多提防总归没坏处。
他拿出纸笔,思索着。
本打算给老爹和冯山各写一封,至于正娘就算了。
但老爹的文化水平着实捉急,小老弟又智力低下,给他们写的信最终还是得靠正娘来读,只能作罢。
他斟酌片刻,下笔写道:
“爹爹、正娘、贤弟,见字如晤。”
“我已经入住格物院,格物院的师兄师姐各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这里。”
“小老弟跟嘉贤大儒求学可有进步?格物院有一名稚童,八九岁的样子,但比小老弟聪明多了。小老弟你别气馁,只要你将干饭的劲头拿出一半,用来学习,将来宰相之位唾手可得。大哥知道,你只是保留实力罢了。”
唉,昧着良心说话真难受。
小老弟求学这几天,不知嘉贤大儒养气静心的功夫可好?
真是的,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得受这个罪。
“爹爹,先前在大牢时,您说,也想去花街见识一番,但一直未能满足爹爹心愿。孩儿已留了后手,您去花街逍遥楼,报我名字,姑娘们随便挑,除了凝霜。”
万一老爹好心旺盛,非得瞧瞧凝霜,如何是好?
倒不是冯云将凝霜视为禁脔,可如果爹和儿子睡了同一个花魁,这事吧,总觉得和二皇子睡了他爹的女人有异曲同工之处,不太地道。
保险起见,冯云加了一句:“凝霜身患一种罕见的花柳病,此病极为凶险,会破坏您的身体健康,哪怕小小的风寒,都可能令您病殁。切记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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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云满意地点点头,这下妥了,老爹是上过战场九死一生的人,最为惜命。
“正娘。”
冯云写下这两个字后,久久未有落笔。
与正娘算不上势如水火,但正娘是实实在在见不得自己。
冯云心里清楚,正娘这个人不坏,就是心眼小。
那日吃早饭时,他反胃想吐,正娘是立刻站起来为他拍背顺气,这些细节他都记在心里。
“祝您身体安康,冯家有您,是冯家之福,切勿太过操劳。不用舍不得买衣裳脂粉,我在逍遥楼有股份(划掉),我参股了一个大生意,每年有几千两银子的分红,虽然不比从前,但咱家日子还是过得去的。”
拉完了家常,冯云打算选择性地把现在的局势和他们讲讲。
“先前刑部抄家一事,于波未平,孩儿已被卷入其中,为躲避风头,才不告而别,但冯家上下仍需谨小慎微,多多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