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兰:……
“效率太低了,若想将十二正经全部淬炼完成,至少需要七万多颗气血丹。先不说东圣教能否拿得出,就算七万多气血丹摆在我面前,我也吃不下啊。”
“要是我的言灵在就好了。”珈兰又如一个怨妇般,开始碎碎念起来。
……
翌日清晨。
吕余律在一名小童的带领下,来到冯云的住处。
耿直如斯吕大人手里攥着一沓银票,喜滋滋道:“冯先生,果然被你说中。尚书大人一听,是墨台博士门下的高人出山,立马批银子了。”
冯云满意地点点头。
对刑部尚书这种业务繁忙的大员,吃力不讨好麻烦事,能花银子解决,最好不过。
硕亲王可以不信查案的御史,不信刑部尚书,甚至可以不信皇帝,但不能不信墨台博士的门生。
墨台博士是与大罗国祚齐寿的仙人物,是大罗雄踞东土三十余州的倚仗。
流水的皇帝,铁打的博士,区区一个亲王,还敢质疑大罗的守护不成?
冯云接过银票,皆是一百两面值的大额票子,他数了七张,塞进格物令中,剩下三张递给吕余律。
吕余律楞了一下,情无比纠结。
接吧,他吕余律在朝为官这么多年,从未贪墨过一个铜板,这是他的原则。
不接吧,三百两银子巨款,他一年俸银才不过二百两,不吃不喝一年半才能攒这么多。
冯云见他纠结不已的模样,翻了个白眼,径直将银票塞进他手中,道:
“好歹混到从五品员外郎的官衔,脑袋咋这么僵?”
“啊这……”
“这一千两银子,是不是尚书大人给我查案的酬劳?”
“没错!”
“若吕大人没来找我,我是不是没有机会挣这钱?”
“嗯。”
“那我冯云给吕大人三百两作为报答,有何不可?”
吕余律眉头蹙起,若有所思。
“呐,当这银子交到我手里时,这就是我的钱了,和闫鹤之,和朝廷,没半毛钱关系。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想给谁就给谁,是不是这个道理?”
“好像是这个理。”吕余律肃穆地点点头。
他终于说服了自己,将银票揣进怀里,露出第一次挣外快的心虚和喜悦:“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冯云摆摆手:“领导摆明了就是看你老实,才办完燕州清河县那案子,马上就把这麻烦事塞给你,这分明就是职场pu……分明就是官职压迫,咱薅他点银子怎么了?”
吕余律这一刻终于想通了,拍着胸脯咚咚响,双眼灼灼放光,大声说道:
“对,挣他点钱怎么了!他闫鹤之一年收见不得光的钱都有上万两,自己赚得盆满钵满,还娶了三房姨太!我吕余律也要挣钱,要置办宅子,要娶媳妇,我老吕家三代单传,不能到我这辈绝后!”
冯云哑然失笑。
嘶……原来买不起房,娶不起媳妇,是每个世界的男人共同面对的问题!